名字。
言勇弈看她落笔完成,立马抽了回去,将合同放回文件袋:“明天有律师联系你办其他手续,新房就随你布置了。”
“谢谢爷爷。”
盛南汐忽然意识到了婚姻两个字的复杂,婚姻不单是两个人。
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是不是有些偏颇,这样草率的结婚,是正确的选择吗?
夜里盛南汐吃叶酸的时候,给言竞舟发了条消息提醒他别忘了。
没想到对方秒回:【吃了】
盛南汐想了想,还是发了消息过去:“你爷爷真的是要送我房子。”
对方这次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盛南汐窝在沙发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忙完了吗?”
言竞舟:“没有,在等一份数据出来。爷爷送你了哪里的房子?”
盛南汐告诉他:“紫苏南路192号。”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了几秒:“那是他几年前给我准备的,那时候就说是用作婚房。”
盛南汐想到爷爷说的话,问他:“那我们现在要住进去吗?爷爷说让我布置,还说要来参观。”
莫名多了套房产,还是黄金地段,纵使豪如盛家出生的盛南汐,也不禁有些心动。
可心动过后却是犯愁,这么贵重的不动产,将来事情结束了要怎么处理。
“随你吧,我出差多无所谓。”言竞舟不太在意。
盛南汐一想到现在这个状况,也只能这样了:“行吧,我看着弄。”
她说完又想起一事:“对了,你最近记得每天吃叶酸,少熬夜!等你回来就该去医院了。”
言竞舟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远在n城的他从酒店走廊转身回了会议室,室内大概有十来个人,均是在低头研究电脑里的财务数据。
这群人已经连续工作超过20个小时了,为的就是得出一份审计报告。
少熬夜吗?
言竞舟同丁予萧商量了一下,随即宣布会议到此结束,让大家回去休息,明早七点再开始。
其实相比于盛南汐对于婚姻的失望,言竞舟对于婚姻这件事的想法要正面的多,可能跟父亲对婚姻这件事的看重有关。
在他看来,婚姻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是与另一个人的结合,是彼此相依的所在,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之所以同意盛南汐的提议,只是因为当下爷爷逼迫,用捷星来交换。
大概在言竞舟的内心,当捷星与婚姻这两样东西必须取其一的时候,婚姻是他认为可以放弃掉的一方。
但当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又想要弥补被放弃的那一部分。
这大概是人心本性里的贪,虽然鱼和熊掌势必不能兼得,但却仍想要兼得。
所以他在对待盛南汐时,往往觉得她虽有所图,却仍是自己选择时的牺牲品,就常常想要顺着她的意愿做事,弥补她。
就如她说少熬夜,那就少熬夜吧!
转眼间,s市已是深秋,夜里下起小雨,感觉更凉了。
连轴出差的言竞舟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忽然有点想不起自己身在哪座城市。
跟着丁予萧上了车,看到机场出口硕大的s市字样,才想起自己是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在以往好像没什么特别。
昨天盛南汐打来电话,说房子已经大致收拾好了,问他要不要回家看看。
听到这句话时,他忽然生出了一种,自己好像真正的结了婚的感觉。
回家,回他们的家。
不过须臾过后,言竞舟说他要先回爷爷家一趟,先不回去了。
车子在高架桥上开着,言竞舟安排丁予萧:“景态的审计已经收尾,近期你准备一下交接工作。我跟爷爷谈完你就交出去。”
丁予萧应声答应。
四十分钟过后,言竞舟抵达言宅,因为提前打过电话,所以虽已是深夜,言勇弈仍没睡下,在等着他。
“爷爷。”
“回来了?”言勇弈见只有他一个人,“小汐呢,没去接你?”
言竞舟随口道:“太冷了我没让她来。”
言勇弈了然,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起身招呼他:“跟我到书房来。”
书房里,言勇弈带着自己的老花镜,一份一份的看起文件来,饶是他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什么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没有看过,却仍然被气的双手发抖。
他一把摘了老花镜丢在桌上:“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这几份文件是有关于景态慈善基金近两年的财务审计报告。
景态慈善基金是言竞舟的姑姑言羽,在三年前一手创办的一个慈善机构,以资助偏远山区盲人孩子的医疗救助公益活动。
因言家的带头行动,s市很多与言家有来往的企业都有所参与,募集到的善款每年递增,数额往往超千万甚至上亿。
可如今经过专业审计机构审核,报告显示景态慈善基金从创立的那一年,就存在着虚假的项目申请、巨额慈善款项的挪用等情况。
言家借慈善机构敛财。
这样的丑闻如果被曝光,对言家,对景态,对捷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