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胜集团都是很沉重的打击。
言竞舟看了眼桌上的文件:“爷爷,景态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我也结了婚,捷星可以还给我了吗?”
言勇弈的手仍在颤抖,他盯着言竞舟的眼睛:“竞舟,你看了这些报告,难道就只想到了你的捷星吗!”
言竞舟微微迟疑:“姑姑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我不了解也不理解,至于后续怎么处理,我想爷爷您,和公司其他股东自会有主张。我毕竟只是临时管理景态,没有发言权。”
言勇弈一掌拍在桌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姓言!”
言竞舟坐在那没动,等着他之后的话。
果然,言勇弈扶着桌子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孙子面前:
“竞舟,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爷爷的用心?景态出现这样的事,是已经冰冻三尺。你只想着你的捷星,你有没有想过言家,景态也是言家的产业啊!”
“景态是言家的产业,可它一直都是姑姑在打理啊。”
管我什么事?
言勇弈痛心疾首叹了口气:
“竞舟,公司能烂成这样,她都已经用慈善资金来填补亏空了,说明景态的经营出了严重的问题。你以为我让你接手景态,只是逼你成家吗?竞舟,你姑姑和越择都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将来的言家,只能靠你啊知不知道!”
听着爷爷的话,仿佛就在一瞬间,言竞舟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初爷爷说等自己结了婚,便将捷星还来,实际上是放的烟雾弹。爷爷只是想让自己顺利接手景态,然后来解决这个烂摊子。
言勇弈杵着拐杖艰难的走到窗边:“竞舟,你一心只想做你的科技公司,可你放眼看过言家没有,近年来,如果不是你的捷星撑住,言家早已破产了。”
言竞舟满腹疑团道:“景态一直都是姑姑和越择在管,我也常看您在亲自去管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言勇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追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明白你的使命了吗?言家的重担都在你身上,景态你必须管,而且要管好。否则我一生的心血就要变成灰烬。”
“可是捷星怎么办,我听说越择最近在做捷星的上市准备!公司现在还在发展初期,他这样盲目推进,很危险。”
言勇弈转回书桌前坐下,一篇一篇的收拾起刚刚翻的凌乱的文件:
“我会让他暂停上市计划。你再派小丁去做副总裁,这样可以牵制一些错误的决策。你就全心全意的给我把景态清理好。一年,景态还能承受一年的折腾,这是我预估的最长时限了。”
言竞舟想到另一个问题:“姑姑呢,姑姑怎么办?”
言勇弈想到自己的女儿,那个小时候一直怯生生望着自己、长大了与自己也不太亲近的女儿,又是沉重的叹息声:
“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屋内沉默了一阵,良久后言勇弈再次开口:
“竞舟,你跟南汐,你们相识这么短时间就结婚,我不管你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担当有魄力。你不会让爷爷失望的,是不是?”
言竞舟盯着爷爷的眼睛,他没想到原来爷爷早已看破这些。
忽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掉入了爷爷设好的迷宫里,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想中。
他用捷星做诱饵,骗他结婚,骗他入主景态,然后用情理绑架他,让他不得不顺着铺好的路往前走。
可他能拒绝吗,能反抗吗?
若说爷爷有恶意,那肯定是没有的。
他要的无非是让自己不要只专注捷星,而是把稳整个言家的产业。
一时之间言竞舟心绪万千,不知该作何反应。
言勇弈看了看他的脸色,温言道:“竞舟,你别怪爷爷,爷爷老了,谁知道还能再撑多久,言家就靠你了。”
从爷爷家出来的时候,小雨仍在下着。
言竞舟坐进车里,看了看二楼还亮着灯的那扇窗户,暖黄的光亮在黑夜里显得异常温暖。
他看了眼放在副驾座位上的文件。
启动了车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