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颜很想怼他:谁要和你睡一张床!
但是英雄气短,她收了收脾气,小声哼哼:“不用了,我去睡客房。”
她刚转身,慕君年又哼了一声:“唔——”
花卿颜的脚步生生顿住,她回头没好气的问:“你又怎么了?”
“心口有点儿疼,这次是真的。”慕君年虚弱的说。
花卿颜不得不折回去,给他重新做检查。
这次,她小心的避免别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没问题啊。”花卿颜疑惑的眯起眼,把慕君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
内伤、外伤,她都好好处理过了,不应该再出现心口疼的问题。
难道,是乾坤宫伤到了她为他设的虚魂?
花卿颜脸色瞬变,问:“慕君年,巫兰是用什么伤的你?”
“她的剑很一般,远不如我的紫极剑厉害。”慕君年眉眼轻扬,有些得意的召唤出紫极剑。
琉璃般漂亮的剑,差点儿晃瞎花卿颜的眼睛!
“这,这是传说中的紫极剑?”花卿颜颤声问。
“你知道?”慕君年反问。
“曾听奶奶说过,不过这是上古的东西啊,怎么就到了你手上?”
“它是我的。”慕君年说。
“你的?”
“拜师那年,师父赐我的。”
花卿颜蹙了蹙眉:“你师父到底是谁?”
“以后我带你去见他,你就知道了。”慕君年神秘一笑,拍拍身边的床铺,“上来。”
“你心口不疼了吗?”花卿颜问。
慕君年怔了怔,抬手按按胸口,好好的感受了一下,说:“现在不疼了。”
花卿颜又要走。
慕君年补充道:“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再疼……”
花卿颜又折回来了。
她看看晶莹剔透、如琉璃般漂亮的紫极剑,又看看伤痕累累的慕君年,终于决定留下。
但婚房里就只有一张床,连个榻都没有!
她不想打地铺,慕君年受了伤睡地上也不合适。
她睡桌子?
面积太小了,肯定不舒服。
“颜颜,你想知道冰符是怎么解的吗?”慕君年问。
花卿颜眼前一亮:“想!”
“上来。”
花卿颜:………
“其实是雪咕兽告诉我的。”慕君年浅浅微笑,说话却只说一半,“我们的雪咕兽,似乎知道不少东西啊……”
花卿颜的好奇心成功被吊起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下文,便在床边坐下:“然后呢?”
“雪咕兽说我的血可以化冰,我试了一下,果然可解冰符。”
花卿颜瞳孔微缩,抓起慕君年的手腕,指着上面那道整齐的刀痕,问:“这是你割的?”
“嗯。”
“用了你多少血?”
“不多。你身上的冰能略吸了一点儿血,就结束了。”
慕君年云淡风轻的缩回手。
花卿颜却淡定不了。
慕君年天生尊贵,却也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个魂魄不全的普通人。他的血,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功效,把巫兰的冰符都给解了?
“在你为我解冰符前,我已经恢复了些许感觉。这又是为何?”花卿颜问。
“是吗?”慕君年怔了怔。
难道为她解冰符的,不止是他的血?
“但是,巫兰把我扔出去后我陷入昏迷,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接住了你,割血解符。小宝情急之下跑来找你,泄露了身份。我为诛杀巫兰,托清寒带你回宫。”
“只有这样?”
“是的。”
花卿颜和慕君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被冷落的紫极剑自动消失,回到慕君年的身体里。
慕君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紫色,迅速消失。
紫极剑、雪咕兽……这些宝贝都是世间极珍贵之物,就算慕君年身为天宸国的皇子,也不能同时拥有它们吧?
尤其是雪咕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契约它。
“也许就是这样。”慕君年轻轻点头,“巫兰看到紫极剑的时候很吃惊,随后她的转移阵在我面前就失去效用了。清寒说,以后乾坤宫的转移阵不会再出现在玄都。”
“这样好一点儿。”花卿颜微微松了口气。
乾坤宫的转移阵实在是太气人了,每次都是她在明,敌在暗。不一小心就着黑手。
“我已重伤巫兰,短时间内乾坤宫绝不会再踏入玄都。”慕君年安慰道。
“那她怎么还能逃掉?”
“云霖把她带走了。”
花卿颜大怒:“又是云霖!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早晚能解决他,不急。”慕君年笑笑,把花卿颜按到床上躺好,“我累了,我们休息吧!”
看他一身的伤和一脸的倦意,花卿颜把心中剩下的疑惑咽了回去,熄灯睡觉。
惜花阁外,景一和侍女们松了口气。
主子没被撵出来,说明他成功哄到王妃了!
慕君年是真的累,很快就进入梦乡。
花卿颜刚刚泡澡的时候已经小睡过一会儿,现在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