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年慢慢脱掉衣服。
白皙的背上有五六道剑伤,其中几处伤口,因为当肉垫的时候被石头硌到而皮开肉绽。
花卿颜越看越冒火,吼:“还有裤子!”
慕君年别扭的涨红了脸:“裤子就不用了吧……”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花卿颜冷冷的问,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好气!他受伤了也不讲一声。
幸好她考虑到孩子的教育,只进行语言攻击,没有进行拳头输出。
“我……自己脱吧!”慕君年声如蚊吟,把裤子褪得只剩下亵裤。
花卿颜看他这么别扭,直接上手把裤腿撸起来。
腿上也是伤!
大块大块的淤青,以及菱形暗器留下的伤口。
他,全身都是伤!
花卿颜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布巾都快要承载不住了。
春光如此赏心悦目,慕君年却不敢多看。
因为他知道,她又又又生气了!
“我,不疼。”慕君年小心翼翼的说,“真的不疼!”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是吗?”花卿颜冷冷的接话。
慕君年想说的,但看她脸色不对,又忍了。
据说,沉默是金。
反正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干脆憋着。
“慕君年你身上留这么多疤,会被女人嫌弃的!”花卿颜忍着暴揍他的冲动,打水来为他清理伤口。
慕君年松了口气。
花卿颜麻利的清创、上药、包扎。
她沉浸式的为他治伤,忘了自己身上只裹着一块布巾。
布巾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变松……
尤其是她一只脚踩地上,一只脚跪在床上时,叉开的布巾根本遮这住光洁的大腿!
慕君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你的脉像不正常……”花卿颜捏着慕君年的手腕,细细辨认,“突然变得很快,刚才不是这样的……”
“你,你先去把衣服穿好再来。”慕君年哑声说。
花卿颜愣了愣,低头一看自己。
靠!她都**了!
怪不得他的脉像突然不正常,原来是被她影响的。
花卿颜也有些不好意思,迅速收回腿,跑去穿衣服:“你别动,等我!”
慕君年闭了闭眼,却怎么也挥不去那一帧帧美好的春光。
她很美,真的很美……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为她破戒……
“我来了。”
花卿颜又跑了回来。
她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最严实的衣服,连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
慕君年看到她这副打扮,有点儿失望。
不如刚才好看呢!
“我们继续。”花卿颜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气。
她虽然在生气,下手却极轻柔,慕君年几乎感觉不到疼。
奈何,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实在是太多了,花卿颜足足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把他的伤口处理完。
最好,还有内伤。这是最难处理的。
花卿颜摘下几片夜兰的叶子,捣烂出汁,再放进一小把药丸。
等药丸吸收汁液,微微膨大了一圈。花卿颜才把药拿去给慕君年:“吃了。”
“好。”慕君年不敢置疑,接过药便吃。
超级苦!
比黄莲还难吃!
黄莲只是单纯的苦,这药却是又苦又辛!
这绝对是他从小到大吃过最难吃的药!
慕君年风光霁月的脸上,出现了裂缝。
花卿颜笑了:“好吃吗?”
“好……吃。”慕君年吞下最后一颗药,艰难的挤出一抹笑。
“好吃就多吃点儿。”花卿颜看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心情终于好点儿了。
慕君年:!!!
“反正我就是神医,自家配药成本低,还方便。随时要随时有,想要多少有多少。”
“咳,我应该用不了太多。”慕君年干笑,口腔中尚有余味回荡。
那么难吃的药,谁想吃第二次啊?
“受伤是没办法的事。人在江湖飘嘛,哪有不挨刀。习惯习惯就好了。”花卿颜呵呵哒。
慕君年被怼得无言以对。
花卿颜起身把他脱下来的黑衣拎起来,扔进垃圾桶。
“想掩饰受伤呢,光穿黑色的衣服不行,你得戴几个香囊,压住身上的血腥味。还要忍住别咳嗽!”
慕君年连忙解释:“颜颜,我是怕你担心……”
“不不不,摄政王大人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担心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花卿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慕君年深感无奈。
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和平,又破碎了。
“怎么不说话了?”花卿颜问。
慕君年苦笑:“都是我错,我无话可说。”
“是觉得和我说不清吧?”
慕君年:………
“还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慕君年:………
是的!这都是他的感受!但他不敢承认!
“慕君年你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