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就少了个劳动力,这就是破坏生产建设啊!”
“懒汉必须得接受再教育,必须得上工,否则就不给他发人头粮。”
懒汉听着指责他的声音越来越多,缩着肩灰溜溜的往外跑。
张秀芝拿手背抹了眼泪,心里头却十分畅快,这些年终于有人给她好好出了一口气。
春兰盯着书记手上的报纸,又是疑惑又是佩服,原来文化人骂人这么厉害呀,她以后也要好好读书,她爹要是再欺负她们娘几个,她也写文章,写来让全国人都骂死他。
文章念完后,村里的男人都默默夹紧了尾巴,乖得不行。
一来是这生男生女的问题,以前还能怪媳妇,现在只能怪自己?这没儿子的男人,对着自个媳妇、自个爹娘都没以前硬气了。也不敢再打媳妇了,不然你就是封建地主作风,那殴打妇女可是破坏国家生产、给社会主义建设扯后腿的行为,千万要不得。
国家把我当个人,但我不能不当人啊。
老书记带走了一份报纸,说是要贴在大队办公室,留作纪念,还劝林若云好好干,今年拿个劳动模范,他好向县里推荐她上工农兵大学,叫这队里出个大学生也光荣光荣。
大队里,女人们对林若云的态度那就更加热络亲善了,洗衣服、打猪草的时候都会特意跟她一块儿,男人们可不敢招惹林若云,生怕自己也跟懒汉一样成为报纸上的名人。
当然,他们也有共同点,那就是对林若云的称呼从“爱学媳妇儿”又都变成了“林知青”“林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