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能想明白魏四郎所为了。”
魏若闻言若有所思。
正如李浩淼所说,如果从血缘亲情这方面去思考魏四郎的所为的话,必定会被气个半死,觉得魏四郎真是薄情寡义。
可若从利益二字出发去看魏四郎的所为的话,其实就能明了他的所想了。
魏四娘虽是他的亲姐姐,可她已经嫁出去了,纵有什么事肯定是先顾着自家,而不会把魏四郎的事情再放在首位了。
魏三夫人也不是那等只顾儿子不管女儿的妇人,若是两个孩子之间有了利益冲突,她必也不会只向着魏四郎。
而那高氏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有时也会补贴娘家,可设若魏三夫人偏心魏四娘补贴她些东西之类的,高氏为了自家利益必定会与魏三夫人理论。久而久之,魏三夫人必定不敢再明着贴补魏四娘。
魏四郎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说是被高氏拿捏住了,其实也只是表象而已。
他由着高氏这样闹,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家的利益而已。
魏若想明白了魏四郎夫妻的心理后,对其颇为鄙夷。
但她主要鄙夷的是魏四郎的为人。
高氏和魏三夫人及魏四娘毫无血缘关系,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同婆母及小姑子混闹。
可魏四郎为了利益,丝毫不顾及母子姐妹之家的情谊,实在是薄情寡义。
李浩淼见魏若若有所得,便知她是想明白了魏四郎的为人。
他就对魏若道:“如魏四郎这样的人,你是不能与他讲情的,只管脸面上过的去便罢了。倒是你大哥虽为人有些迂腐,可却是个重情义,知廉耻的。”
李浩淼说的大哥就是魏若的堂兄魏大郎。
魏若听完李浩淼对魏大郎的评价后,细想魏大郎为人,觉得李浩淼对魏大郎的评价倒很准确。
次日她和老太君说起她娘家的事情就颇为感叹的道:“我婶婶为人也算不错,但四郎却是那样的性子。而瑞阳侯夫人那样的性子,我大哥竟能不受她影响,倒真是令人叹息。”
老太君闻言就笑道:“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只是一时的,若是那孩子是个本性善良的人,即便他小时不懂事学了些不好的东西,可等他读书明理后,就能知晓善恶是非了。不然怎么会有句话叫歹竹出好笋了。经了瑞阳侯夫人和你大哥的事,你应当明白日后看人不能因为别人父母品行好,就想当然的觉得那人品行也好。也不能因别人父母品行不好就看低别人。”
魏若觉得老太君所说之言颇通情理,自然洗耳恭听。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八月份,天气十分的炎热。
京城众人原本一直窝在家里避暑。
可赶上今年年景好,到了八月中旬时下了几场雨,天气就一下子凉爽了起来。
京中的王孙公爵们在府里窝了许久,既赶上这样的好日子,必然不会白白放了去。
于是京中王孙公爵之家,要么今儿个你家请客,要么明儿个我家宴请。
沉寂了许久的京城再次热闹了起来。
对于这种聚会,魏若一般是不参加的,只由五夫人或是七夫人带着几个大些的孩子过去。
不过永安长公主家的宴请,魏若却是要去的。
因为永安长公主说素日里的宴会无非就是吃饭听曲玩耍罢了,并无新意。
她便让家仆把京郊的别院收拾了出来,说是让京里的男儿们在京郊来场比赛,权当是取取乐了。
自来男子就没有不喜欢比赛的,况且京里有憋闷。
大家听了永安长公主的提议后,纷纷说要过去。
就连李浩淼都说让恒哥儿和毅哥儿也去京郊和那些男儿们赛上一场。
恒哥儿和毅哥儿既要过去,魏若自也要带着女儿们一起过去了。
待到到了正日子,魏若妯娌打扮妥当后就带着各自的孩子坐马车去了京郊。
永安长公主在京郊的别院还挺大,且因为别院靠近山林的缘故,极为适合男儿们跑马。
不过那些男孩们哪里愿意只跑马,他们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跑去跟永安长公主的驸马说他们要仿照军中演武,分成两队,在别院外和山林里比上一场,看最终哪个队伍会获胜。
永安长公主的驸马初始担心男孩们出事不肯同意。
万有龄就在一旁笑道:“有护卫们在,他们又不玩真的,只是点到为止罢了,能出什么事呢?是吧公爷?”
李浩淼见万有龄问他,就笑道:“他们既想比就比吧,只是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驸马见万有龄和李浩淼都发话了,自然不好再拦。
于是男孩们自己商议了一下,先是定了由永林长公主家的人将旗帜插在山顶,哪队先去到山顶拿到旗帜便为赢。
最后又定下由恒哥儿和毅哥儿领了一队,再由万松和万柏兄弟领了一队。
两队之间可互挖陷阱,也可互相拳脚,但不能伤到要害处。
此为大的方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则,就不赘述了。
后宅的女眷们听说此次万家兄弟和李家兄弟又对上了,纷纷打量着万夫人和魏若。
魏若垂眸不语。
万夫人经过上次平局的事也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