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夫人人老成精,自是明白她这话也算是准了。
她就带着六夫人去了公府,让六夫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太君。
老太君听后果然喜欢,她就让人把三夫人和四夫人叫了过来,让两人同三老夫人和六夫人商议着把把八爷的婚事定下来。
因三夫人四月份刚生下个男孩,又接了管家的重任。
老太君怕她太劳累,就嘱咐四夫人多分担一些。
四夫人连忙应了。
于是六夫人先派了婆子去问过倩姐儿母亲的意见,待得了准信后,她就回来告诉三夫人和四夫人。
三夫人和四夫人从未办过此等大事,又有心要学,便也认真来公府请教老夫人该如何行事。
老太君见她们这当嫂嫂的愿意为了弟弟尽心,自是极为的喜欢。
在三夫人和四夫人的操办下,八爷和倩姐儿的亲事总算稳稳当当的定下了。
既定了亲,倩姐儿就不能再去书院读书了。
她虽已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觉得颇为失落。
八爷见自己真的得偿所愿和倩姐儿定了亲,自是欣喜若狂。
且他深为了解倩姐儿为人,知道她一向热爱读书,若是不能去书院,想必会极为难过。
他现在不方便去见倩姐儿,便让九爷给倩姐儿带了封信。
他在信上告诉倩姐儿,现在两人还未成亲,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开口。他让倩姐儿且等一等,等两人成亲后,他定会让倩姐儿继续学医。
倩姐儿看完这封信后,愣愣的盯着烛台发呆。
半响,她忽然笑了起来。
国公府之前一直低调行事,可展眼间,就把八爷和九爷的婚事给定下了,两个男孩的婚期都定到了次年的七八月份。
又有清姐儿次年春日就要出嫁了。
这三桩喜事让老太君十分的高兴,她心情舒畅之下,身子便好了许多。
国公府众人便松了口气。
二姑母就能腾出手来和女儿寒姐儿商议冰姐儿的婚事了。
魏若也赶着参加了好几场婚丧大事,又记着王芳的夫婿和清姐儿的未婚夫刘子善都要参加今年的秋闱。
她担心自己到时忘了此事,便让兰儿记下这两件事。
兰儿就提醒她说,魏四娘的儿子典哥儿去年二月和四月已经分别考过了县试和府试,想必会参加今年七月的院试。
魏若这才想起此事,她想到现在已经六月底了,便让兰儿注意着典哥儿的考试。
待到到了七月份,典哥儿的考试结果出来了,他通过了院试,成为大周朝的一名秀才了。
魏四娘过来报喜时,喜不自胜。
魏若也很为她感到高兴,且典哥儿考完院试出来后,三姐夫就让他把文章默了出来。
他看过典哥儿的文章后就说典哥儿的文采虽不算绝妙,但赢在中正二字。
也因为这个中正的评价,无论是老太君还是李浩淼等人对典哥儿的印象都极好。
魏四娘带着典哥儿来时,老太君还特意让人把他带过去和他说了两句话。
魏四娘看了别提多高兴了。
不过既有为魏四娘母子感到高兴的人,就有那扫兴的人。
魏若听魏三娘说,魏四娘的兄弟媳妇高氏,知道典哥儿中了秀才后就阴阳怪气的对婆母和夫婿说,不过中个秀才而已,又不是一见多了不起的事。
魏四朗听到外甥考中了秀才,本来还挺高兴的,被高氏这么一说,就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不过是个秀才而已,这满京城的秀才还少吗?
他还在魏四娘和魏三夫人说的正高兴时,对魏四娘说,典哥儿就算考中了秀才,也无甚值得夸耀的,又不是考中了院首。他还说典哥儿于秀才中也不过是平平罢了。
他这番话直把魏四娘气的不行,回来和魏三娘说哪有这样做人舅父的,这外甥考中秀才,他不说跟着夸赞几句,为他高兴一下,反而在那喝倒彩。
魏三娘听罢也觉得魏四郎不会做人,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便只宽慰魏四娘说魏四郎现在已经被高氏拿捏住了,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不要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说这样不过是白生气而已。
魏若听魏三娘说完此事后,也觉得魏四郎有些不明白人情世故。
怎么能在别人正高兴的时候说些冷言冷语呢。
可她也明白如魏四郎和高氏这样不知道自立,只知道靠打压别人来显示自己的人的心态。
他们就是看不得别人好罢了,和她们这样的人生气也是白生气罢了。
魏四郎和高氏的所言所语再次让魏若明白了什么叫世情薄,人情恶。
她回来就对李浩淼道:“我四姐对四郎这个弟弟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可为何他娶了高氏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李浩淼比魏若年长,又经历的事多,自是能看懂魏四郎为何会如此听信高氏的话。
他就对魏若道:“那些什么少年夫妻情热的话我就不说了。就只说两个字,你就明白为什么魏四郎会向着高氏不理会母亲和姐姐了。”
“哪两个字?”魏若问李浩淼。
李浩淼就道:“利益。你从这个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