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才听出来,自己这是又被老大嫌弃了。
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这孩子倒是也好脾气,老大说她分析的不对,那肯定就不对了,瞬间就又推翻了自己刚刚的论断,“也是,像于十安这样的知识分子,社会精英人士,真犯不着跟周莱这样的落魄女囚犯大动干戈,因为这么个人把自己折进去确实不值当的,是吧?”
周靖光……
话都让你说了,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主见了。
小姑娘也觉得自己挺没节操的,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下,“反正老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周靖光那这个小鬼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现在去搜集那个什么DG集团和周莱那个前夫史密斯的资料。还有,周莱保外就医这事儿是谁经手办的,不是说史密斯还排了专人来吗,去查!这人在哪了,来上海之后都见了什么人,都干了什么?”
于十安并不曾有倾向性地提过周莱和史密斯的关系好与否,但是他就觉得史密斯对周莱有点太好了。
他们已然不是爱人了。
即便是和平分手,作为一个男人,也鲜有为前妻做到这一步的。所以,他总觉得那个M国佬儿因为什么事情被周莱拿捏了。只是他想不通,既然周莱在Z国出事了,失去了自由,按理说给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了,他为什么会跳出来下黑手?
所以周靖光想要摸到谜底,首先还是要拨开这一重一重的迷雾。
小姑娘立马屁颠屁颠地答应着,“好的!”
刚走两步,又回头问,“老大你是怀疑是周莱的前夫找人干的?可那人不是对周莱挺不错的嘛,都离婚好几年了还为了她的案子派专人过来。”
周靖光顿时感到头痛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了。”
干刑警这一行,真不是仅凭着一腔热血,一身孤勇就能成事儿的,关键是得有脑子,这傻孩子是有多想不开,非要干这个。
之前周莱被逮捕的时候,周莱因为常年在国外,跟自己的父母已经失联很久了,其本人拒不交待她原生家庭成员基本信息,警方也没有强求。但是这会儿人都没了,她在法律上是离婚,没有孩子,后续很多问题,诸如身后事,遗产继承等事宜的展开都要有家属在场,家属签字才得以进行。
所以周靖光另外吩咐下去,让户籍科的同事想办法联系上她的父母。
于十安在警局写材料的时候,简漾已经打电话跟谢希尔沈旭东,还有谢家那一家子说了这事儿。只要能让于十安少受些委屈,能让他早一点儿出来,就算麻烦再多人她都不怕了。
谢家那一大家子也是刚从酒席撤离,嫌在酒席上太吵吵,一家人都挺长时间没聚了,梁新就让他们兄妹三人带着各自的老婆孩子和男朋友都回了谢家老宅,这会儿还没散呢。
接到简漾的电话,听说于十安出事儿了,不由分说就全员出动,一起赶往于十安家,只留下了谢希凡的老婆在家照顾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谢瑾炀和谢瑾裳。
等大家赶到的时候,胡闵晟也刚刚进门坐下。简漾就向大家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还有之前于十安为什么去医院找周莱,他跟周莱又是怎么说的。薛广兰这会儿一直没过来那个劲儿,坐在那儿抹眼泪。
“说你们家于十安杀人,这真是年度最搞笑的笑话了!你们于十安是什么人啊,那是抗疫英雄好吗,能为了不认识的人拼命,他是脑子瓦特了跑去警察叔叔的眼皮底下去杀人!”
郑南书呵笑了一声,又说,“再说了,周莱好好的,还能把医院的股份还回来呢,这要是周莱没了,还是非正常死亡,她名下的资产很有可能就被冻结的呢,十安医院的那些股份不定怎么处理了,于十安又不是傻蛋。”
郑南书即便没有跟她父亲和哥哥们一样从商经商,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对这方面特别敏感。所以对这些事儿门儿清,她就觉得不可思议,这些警察长脑子了吗?
“南书你消停点儿,大家都想想办法,现在怎么赶快把十安弄出来吧。”梁新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为于十安抱打不平,但是这种场合不太喜欢听她在这儿咋咋呼呼的,就让她闭嘴了。
郑南书有些委屈地抠了抠自家老公地手心。
谢希霖安抚地拍了拍自家媳妇儿的手背,郑南书毛就被捋顺了,小狗子一样老老实实地偎依在谢希霖旁边。
“刚才警察来没惊动邻居吧?”梁新问简漾。
简漾摇摇头,“应该没有,我看周警官开了他私家车过来的。”
“那就好,这种事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传出去,十安呼吸专科医院的院长被当成是杀人犯给人抓起来了,就算洗清了嫌疑,也不好听,势必会影响医院的效益。”她又看向沈旭东,“长林刚走,十安又摊上了这事儿,医院里不能没人盯,这些日子你就勤快点儿。还有,要是这事儿瞒不了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也要提前想好公关措施。”
沈旭东立即应声,“我知道。”
“我马上给十安联系全上海最好的律师。”谢希尔说。
谢希霖也说,“我有个发小的叔叔就是公安系统的,我回去就让他帮忙打听一下这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