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人抓去当兵的,当时的情景就浮现在脑海里,估计这就是保长。这官兵想起那村头的保长,心中是恨之入骨。就随便回复说:“等埋了死人咱们再说。”
梁门神感到无比的自豪,转身又把这李敬宝揪了过来,给官员嘀咕一阵。众乡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只是在过事情场合不好发作,只等埋了李家老四再想办法算账。
刚埋了李家老四,坟头还没有收拾好,李家人还跪在老坟地里,哭喊着没有起来。梁门神就对众人喊着说:“先不要走,这几个逃兵要向官兵说清楚。”话音未落,一块胡基疙瘩就飞到脸上了,把个门神打成土灶爷了。
梁门神双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土灰,只觉得满脸麻木。随口就骂道:“这歇马店地方没有几个好怂,再揉了一下眼睛,到处寻找着胡基疙瘩的来路。”谁知那李二慢慢腾腾,走到梁门神跟前,就用左手捏住了梁门神的右手,嘴里说:“谁一个把你惹了,你这是,一根筷子吃馓饭里,揽求了个宽。”遂甩起右手,照着梁门神的脸就是两个饼。
梁保长还没有弄清扔土疙瘩,打自己是谁干的活,又挨了李二两个饼。当下就气得跳了起来,眼睛一边望着两个官兵,一边瞪着李二,嘴里胡乱骂了起来,还想挣脱手反抗。那李二是做啥的人,都能把几百斤的磨盘,从几十里路上背回来,那可是经常握錾子,提锤子干石活的手,想从李二手中挣脱,可不是容易的事。李二劲大,但口齿不利索,还没有脏腑,下不了狠手。既不开口骂,也没有再打,只是使劲连捏带撅保长的手腕。保长当时疼得受不了,就往地上出溜。
李二以为这保长要给自己下跪求饶,手里稍微松了点劲。谁知这保长还真是个叶子客(屠夫),左手一把就挖抓住李二的下身,李二的劲再大,当下就不中用了。保长这下可抓住李二的要害了,口气也大了起来:嘴里喊着说“放开,要不就捏碎你的蛋。”
李二疼得开始叫唤了,但还不敢放手,只是小声说:“你先放开。”保长又使劲捏了一下,李二实在背扎(忍受)不住了,便放了右手,双手抓住梁门神的左手。四个手抓着两个蛋,这蛋就糟了殃。不一会李二都快站不住了。
众人一看这情景,还不敢随便。正在李二最难受的时刻,这吴家的老大出手了。从束腰中抽出鞭子,奔到两人跟前,照着保长的头就抽了起来。几鞭子下去,保长的手只能顾头了,才把李二给解救了。当下李二已经有气无力,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保长转身准备与吴家老大比试一下高低,这吴家的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管教家中的婆娘娃娃,除了喊骂,最管用的就是一条鞭子。这鞭子总是在束腰里别着,当下就配上用场。一见保长气势汹汹对着自己来了,就指着鼻子骂道:“去把鼻子擤净了浪去,哪里的鬼去害哪里的人。”接二连三就是一顿鞭子。
吴家的后人,吴家栋年龄虽小,也是个喜欢打架的人,一看大大与不认识的人打起来,也上前帮忙,拾起地上的土疙瘩乱扔开了。众人一看人家娃娃都上了,咱们也正好趁个混,把这坏怂收拾一下,便一拥而上,先是拉起了偏捶。
保长知道是拉偏驾,手指头向周围一扫,就信口出了言语骂着说:“你们这一群疯狗。”众人一听这话,就准备直接动手了。只见这孔云海上前二话没说,就是两个耳光。保长一看是孔云海,指着鼻子说:“你前些日打了人家黄家的掌柜,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又在这里当疯狗了。”
此时众人一拥而上,你一拳,他一脚,喊着说:“干脆把这坏怂两头子捏住,踏掉响炮子里算了。”有人直接提起抬棺材的杠子,就压在梁保长身上,前后左右乱棒窜身,没有多时,保长开始叫唤起来,眼看着快要把这保长弄成个半蔫汉(残疾)了。
送尸的两个官兵,起初只是有点讨厌这保长嘴长,当下这保长与众人打了起来,一看真是癞蛤蟆跳姜窝子,寻着挨锤子货。本想看个热闹,自己当兵都是修工事,没有打过仗,看看这肉搏战也是个长见识的过程。
两个官兵正在说,这肉搏的时候如何抓关键部位的事,谁知这梁保长,手指向众人一扫,把在场的人都骂成疯狗了。官兵一听,自己都忍不住上手,既然大家制服了,落个人情也是主意。便上前劝阻,众人一看官兵来劝,立刻就停了下来。
保长爬了起了,指着众人说:“等以后跟你们这些怂算账。”众人一听便说:“还皮犟个啥,你是骑的老虎上坟呢,吓唬你先人着里。”
且说这梁保长叫众人一顿狂揍,打回了孽障人原型,一瘸一拐回家去了。两个官兵就把吴家老五、李显的老大、李大胆叫到跟前,询问了一番。
先问吴家老五,你是怎么回来的。老五结巴着说:“是、是、是骡子把、把我硬驮、驮回来的。”这官兵一听说话,就知道是那个饲养员。当时发现这饲养员不见了,兵营派人寻找了半天,没有找见,当官的怕不好交差,上报就说病死了。
十亩地里一苗谷,有了不嫌稠,没有不嫌稀。一个喂牲口的人,哪里都能找到,另派个人就是了。就这样,兵营名单簿上已经注销了,就不再追究。
当下听见这老五说,是骡子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