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帮忙吗。”
应娃说:“自己手上的木料基本都卖给别人用了,没想到自己当下还急需用着,要是早知道,当时就先不卖掉的。”账房先生听了,知道应娃要在何家附近地方建庄院,娶何家的女子,就满口应承了。
送走了应娃,吴先生立即着手给办理托付的事,始终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事。便给李明达打了个招呼,就奔内官家中来了。到了家中,就给三儿子交代,让给找人手,订木料。心里在盘算着,人家应娃真是个麻利人,你看说了就开始做。自己虽说把地场弄好了,但还没有动起来。还得抓紧点才是,否则夜长梦多。
应娃回到道家,就问道老爷说:“在这地方建庄院,那一块地才算在何家的向上。”道老爷说:“那还得找个阴阳先生来定,我还说不准。不行你叫吴先生给找一个,他熟悉那个罗神仙,那阴阳原来是个没情况的,这几年长进多了,说思还不少,你看这私塾的地方,就是人家给选定的。”
应娃一听,要是早知道,当时就给吴先生说了,这又得跑一趟路。不管怎么麻烦,这阴阳非得请不可,要不然弄错了地方,不在何家的向上,那就是脱裤子放屁——白费手续了,于是又来找吴先生请了阴阳。
罗神仙又一次来到这上新庄地方,按照主人的要求,要选个合适的地方。但这罗神仙当时还有点为难,就问主人:“你说的要在何家的向上,到底是庄院的向上,还是祖坟的向上。”应娃回答说:“这我还不知道,还得找道老爷问一下。”
黄应娃就领着阴阳来找道老爷问了仔细。道老爷说:“我家就在庄院的向上,你也就选在庄院的向上。”罗阳阳听了就说:“门与门相对,必有一家败,对着门恐怕不好。”
道老爷说:“那就对着坟也好。”于是罗阳阳就问了何家祖坟,搭着罗盘给定了庄院的地方。黄应娃不管其他,只要能把何家的女子娶进门,凭借自己的家底,怎么着也能安居乐业,就开始建院盖房了。
再说这私塾差不多快建好了,选请塾师的事,已到了眼眉之下。账房先生已托了人,在内官找了四五个人待选。但是这选择塾师的事,可不是卖苦力的活,还得有点文脉才行。人常说:师f傅不高,徒弟落腰。道老爷琢磨了好半天,自己虽然读了几年私塾,但要考问一下教书先生的文脉,心里还有点不太踏实。
三少爷也读了几年书,说是到了童生,当下胡子还少了一点,怕也指望不住。想来想去,最后觉得账房先生也是个读书人,干脆让给包办就是了,以后塾师教的好坏,我也省得落个不是。
想到此,就给吴账房带话,叫他在内官找人直接考问一番,选定了塾师,再带到我家里来见个面,招待一下就是了。李明达若在意,也来当面详细询问一下也好。
不几日,吴账房请人选了四个塾师,准备带到道家来。道老爷知道私塾先生即日就要到来,早就把李明达请来坐镇。进门见面,账房先生先向双方做了介绍。
这教书先生一个姓宋,一个姓严,分别是临洮、会宁地方当年的落第秀才。各带一个助教都是童生。双方坐定,道老爷就问这塾师:“教什么书,写什么字,大堂还是一对一,一日讲席多少时间等。”
宋先生先介绍说:“我这大堂小课都行,初入学子主要讲习《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以识字背读为主,写字以颜柳为体,楷书为主兼学行书,每天四个时辰,其中一个时辰习字,两个时辰讲习书中句意。一个时辰学子自习。助教主要管习字、背书等,已经完成蒙教的,讲四书五经,杂字之类。还有作文对对子写诗的,一对一讲席。”
严先生说:“我这主要讲习:《教儿经》,《童蒙须知》,《弟子规》,《四言杂字》,《五言杂字》等各种《杂字》,读完后,即读《四书》《五经》,兼读古文《东莱博议》,《古文观止》等,并开始学习作文。习字主要为赵体,有造作的可兼学欧体,助教按规督学,关照其他事务。”
道老爷、李明达听了点头说好,眼睛便对着三少爷,三少爷会意地说:“这算法教不教?”还问了回文诗,顶针诗,璇玑图等。先生有点惊奇,这里还有知道璇玑图的人,哪还在外面请什么人。心想,到这里来教书,还得讲究点,省得叫人家笑话。
随后,道老爷和大家一起,便带着四位教书先生,把上沟下沟两个书院的陈设,仔细地看了一遍。并请托题写牌匾及楹联。
塾师就给塾房题了牌匾和楹联。泥滩私塾牌匾:尊天育人斋。楹联:文教风行知书达理,耕读趁闲春华秋实。阳坡庙私塾牌匾:敬地立德斋。楹联:勤耕薄田实仓禀,苦读经书鉴世态。按照原定的日期,九月初八挂扁立牌,张榜招生。
经道老爷动议,李明达力挺,吴先生协管,外地人助力,上下沟两处私塾房舍按期建成,一切就绪,只等来年拜师入堂。
道老爷随后带大家回到屋里,喝茶吃饭不在话下。道老爷给教书先生交代,二月初八升堂开学等事。茶饭之后,厚礼相送,教书先生即离开道家,回去做准备了。
再说那黄应娃经道老爷撮合,在梁家岔购置了土地,请阴阳先生选定了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