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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兵窃国(1 / 2)

符奚蓦地松开她退到一边,却还是不肯改口地逼问:“说,你如何知道符氏死士内情的?”

姜德书揉着手腕:“自然是父皇那里听来的。”

她为了使那张密报有几分真实性可言,将符氏死士认主需要血祭的事写了上去,不仅可以让苏东旭忌惮一些,少磋磨符奚,而且还会让他为了揽功暂时费尽心思保护符奚的安全。

为了解燃眉之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她知道剧情当然是因为系统,但是现在暴露了便只能推给皇帝老爹了。

符奚愣了一下:“皇帝知道死士的事?”

她面不改色地胡诌:“当初符家留守边疆,离京千里,手握重兵,只差封地为王了,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符家本来就是父皇关注的重点,而且早些年死士做事太猖狂,父皇便是不想知道都难。”

书里皇帝根本就不知道死士一事,符氏死士是书里很重要的伏笔,他们为将来符奚的摄政之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要是皇帝知道估计早就派人去清缴了,毕竟暗势力于国而言是威胁更是隐患

符奚垂眸看着她,面上看不出一点儿表情变化,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方才说的话,这么说虽然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血祭,但是好像把皇帝也牵扯符家灭门惨案里面去了。

她连忙解释:“不过我父皇不是昏君,他打探这些只是为了君臣制衡,并没有打算诛杀忠臣,符家的事都是因为太子生了二心,他想拉拢符家,但是你符律没有如他所愿,他心中有恨便设计构陷符家叛国,杀了符氏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叫他得逞了。”

“太子做这些事都是瞒着父皇的,所以父皇也是苦蒙蔽久矣,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太子罪大恶极,就应该把事实真相昭告天下,让父皇废了他。”她说的同仇敌忾,好像她是被灭门的符家子一般。

这话却是真的,如今的皇帝是个心软保守的好皇帝,于政治上没有建树,基本上延循先帝旧例,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太子不满朝纲日久,而且最近几年不得皇帝的心,所以早就生出了二心,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来得及揭露他的罪行给皇帝看。

符奚知道真相只要恨太子就好了,千万别恨皇帝,恨皇帝不是连自己也恨了吗?

符奚声音阴恻恻的:“如今的东宫与你同父,是你嫡亲的皇兄,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姜德书瘪瘪嘴:“他又不是我母妃生的,而且他性格暴虐挥霍无度我不喜欢他,一样的,他也不喜欢我,他若是当了皇帝不知道要将我嫁到如何蛮夷之地。”

“再说了父皇如今也越来越看透他,觉得他难当大任,他日后很有可能会勾结朝臣逼位或者谋逆弑父夺位。”一不小心就暴露剧情了。

书中太子便是弑父夺位,而后符奚打着清君侧的大旗入主大内,把持幼帝临朝摄政。

她说起这些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十分顺口,且不见惊恐,符奚面上薄怒看着他,果然宫里养大的孩子都冷血冷情至此,不知人伦亲情为何物,看起来人畜无害如她也不能免俗。

所以她往日里那些言笑讨好,亲近爱慕,便是为了利用他对付太子吗?还是为了

他沉在思绪里还没有想清楚,面前人突然又凑了上来,下巴几乎要搁在他胸前,抬头望着他无比真诚地:“符奚,我不想让他抓住你,也不想让他对不起父皇,我会保护你们的。”

她耷拉着的眉眼中盛满了忧思,他方才就要破土而出的怒火和清晰寒凉的考量思路,瞬间被打散,他如何费力凝神去捡也捡不起来。

她挨过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自她眉梢眼角滑落,准确的落在她张合的唇上。

陌生的情愫容不得他细想,他也拒绝去细想,却莫名的引他烦躁起来。

他大概忘了自己是这场质问的主导者,而她是受诘者,他最终在这纷乱的烦扰萦索间溃败下来,落荒而逃。

姜德书做这些动作做得自然又顺手,却不想把人惹恼了。

他好像总不愿意与自己处在一室,不是冷声斥她滚,便是自己滚,她有些挫败的想,难道自己误会男主了?

其实他不是外冷内热的人也不稀罕什么温暖,只是因为她理解了他一回,让他心里妥帖了些。

她犹自困恼地回去了。

苏家书房。

苏东旭坐立不安,围着书桌打转,下方苏璃沫坐的端正,看起来竟然比其父还要稳重些。

须臾门外有飞鸽叫声响起,他快步走出去,侍卫已经取了密报呈上来。

他赶紧接过来展开,紧张地连呼吸都凝滞了,苏家日后的何去何从都困在这一方小纸片上了。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却因为纸片太小,也只是寥寥数语。

“符氏死士以血祭为盟认主,断然不可能放弃旧主自立,大人务必稳住,不可轻言放弃所谋大计。”

姜德书的字迹模仿很到位,两人未察觉出有伪,苏东旭呆呆地坐了下来:“我也不忍就此放手,可是我苏家现如今被太子捏在手里,而今如何还能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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