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的话一出,在座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变。
大伙的思维全都被带回了南阳县,想到赵月儿的出现,想到她出现后永和村那些孩子的失踪,想到那些孩子变成了毒人,而赵月儿在受控之后用自己的血去救那些孩子的画面也都浮现出来。
这快一年的相处,要说这些目光锐利的男人们没有怀疑过赵月儿,那真是骗人的。
但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赵月儿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有什么错,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定也是一个受害者,是值得用爱去呵护去暖化的受害者。
谁曾想,这个已经被大家当成亲人来待的赵月儿,突然间就挟持了秦小婉,还给秦小婉吃了那么毒的毒药。
“好了,我们先不要惊慌失措,好好想想,月儿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慈微微皱着眉,“你们还记得那些僵人孩子吗?月儿就是被人用银针控制了穴位,才会去帮孩子们换血的。”
秦少白一听,好像看到了希望,连忙把还在那里懊悔着的李冼拉了过来:“你发现月儿有什么不一样吗?”
李冼想了想,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地看着秦少白。
好像他没看出什么破绽是他的错一样。
“你再好好想想,月儿的眼神是不是空洞的,好像被人控制着,还有,月儿有没有头疼的迹象,她有没有说什么自己是被逼的话?还有,月儿有没有说,会去哪里这临安城她并不熟悉,她总得找个地方安置小婉的吧”
秦少白还不死心,拼尽全力地在提示着李冼,恨不得用自己的思维来控制了李冼,让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大伙都无限同情地看着李冼,李冼却是心甘情愿地任由秦少白拉扯着他,推搡着他。
眼泪汪汪的他,感觉到被秦少白这样推着搡着,才能消掉秦少白的怨气,才能消掉自己的愧疚。
“秦大哥,小冼已经尽力了。”小兰轻声响着,想要上前去将秦少白拉开。
却听到被摇得快要支离破碎的李冼突然间喊道:“我想起来了,月儿上马车前,好像在哼歌,好像是秦大人,你经常教她们哼的那一首。”
“长亭外,古道边……”
几乎是异口同声,大家都喊了出来:“十里亭。”
只见眼前两道黑影飞过,再一看,哪里还有秦少白和小兰的身影。
秦少白和小兰飞到那十里亭时,周围一片寂静。
“秦大哥,我们会不会会错意了。”小兰环顾了四周,怀疑地问道。
“不会,那段时间我很闲,我教了两个丫头很多我们家乡的歌谣。两个丫头最喜欢的就是这一首。”秦少白很肯定地说,目光如梭在十里亭四周巡视着,“后来,赵月儿说,秦叔叔,要是有一天我们被人抓了你,我们就用你教的歌谣给你传信息啊。”
秦少白苦笑了一下:“她现在的确是给我传消息了,只不过,是在传递她要挟了婉儿的消息。”
小兰看秦少白一脸的凄苦,不由地心一酸,刚想要安慰秦少白几句,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喊声:“爹爹,小兰姐姐,我在这里啊,你们快来救我啊。”
是秦小婉的声音。
两人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
小兰手中已抓了两把飞刀。
秦少白也将随身的佩剑拔了出来
一棵高大的树上,秦小婉被高高地挂着,两只手,两只脚都被捆着,整个身子像一具木乃伊一般被绑在了树枝上。
那树枝十分地纤细,已经微微向下弯,似乎秦小婉再一用力,那树枝就会被压断下来。
小兰的视线沿着那树枝往下看,她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
摇摇晃晃的秦小婉的身子下面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装着竟是色彩斑斓的毒蛇。
那笼子的门被一根绳子给拉着,只要一用力,那笼门就有可能爆开,毒蛇就会冲出笼子去咬近在咫尺的秦小婉。
秦少白和小兰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同时意识到,他们还是小觑了赵月儿。
刚刚这里还风平浪静,只在这么一瞬间,赵月儿就悄无声息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将秦小婉挂上了树,还将这么大一个毒蛇笼子放到了树下。
如果没有人帮忙,那这赵月儿的本领就够让人害怕的了。
可是,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两人面色都变得惨白,抬头看着树上的秦小婉。
“爹爹,小兰姐姐。”被捆在树上的秦小婉好像刚刚才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吓得小脸煞白,只知道扯着嗓子大喊着,“爹爹,救我,小兰姐姐救我。”
秦少白看着那在树上挣扎着的秦小婉,感觉到自己的心被谁在一点一点地撕裂着,哪里还顾得上去看一下周围情况,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棵树前设置了一根细长的绊马缰。
绊马缰是古时战场上用来绊倒敌人的战马的,疾驰的战马如果没有跃过去,不仅会被绊倒,还会把那两条结实的马腿也给齐刷刷的割断,其锐利程度是比那钢刀还要强上几百倍。
古时战场上的绊马缰一般只用细绳做成,已是锐利无比,不要说眼前这一根是用钢丝做成。
若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