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方泽精神高度紧张,甚至能感受到随着她的动作,那张薄薄的符纸在他脖颈旁,扇出一点微风。
“何时去的?”
她压低了声音,话语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停在他命门旁的雷符是个巨大的威胁,邢方泽不敢不答,忙不迭道:“今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他们便出发了。”
从这儿到蕲州城,最快要花上大半日,此时尚不到午时,他们应当还没抵达蕲州城。
现在去追,不知还赶不赶得上。
风然然思索之际,一旁传来沈清霁的笑声,他调侃似的道:“魏掌门怎么专喜欢做这无用之事!”
风然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顺着话茬接道:“可不是嘛,我们本也没打算去蕲州城,如今得知你们派了人去蕲州城堵,就更不可能去了!”
说话间,周子勋趁他们不注意,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型烟筒,迅速拉断了尾部白线,只听“咻”的一声响,黑色的烟尘腾空升起。
“雕虫小技。”
沈清霁嘲讽似的一笑,抬手劈在周子勋颈后,周子勋身子一软,当场晕了过去。
邢方泽吓得浑身一抖。
风然然缓缓勾起嘴角,对他绽出一抹笑容,正当他迟疑着想要回以勉强的笑容时,她猛一抬手,邢方泽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软软倒在了地上。
他们下手不重,邢方泽与周子勋不会晕上太久,更何况周子勋已经传了信号,很快便会有人赶来接应。
待二人醒来,定会将他们不打算去蕲州城的事情禀告魏怀仁,至于能骗到多少,便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