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也赔过了,你也点头了,现下你该和我说说你如何知道我是李慕白的了罢?!”
郁璟溪一股脑地往前走,李慕白紧随其后,巴巴地追问着。
“姑娘,你且等等,我瞧着姑娘应当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呢...怎的,赔礼了也没消气?”
李慕白锲而不舍,郁璟溪仍然不理,带着重阳气势汹汹地向前走,主仆二人昂首挺胸的,极像斗赢了的大公鸡。
情急之下,李慕白喊了这么一句,
“水葱姑娘。”
郁璟和听到这个称呼,果真收了脚步,她将头一侧,对着李慕白便开始“妙语连珠”,
“耗子,你懂不懂规矩啊,这是在柳府,你大呼小叫做甚?你对我紧追不舍又作甚?
你不是想知道嘛,我便告诉你就是了,你身上用有墨元香的味道,
何人不知,当朝李相最喜的便是墨元香,且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换过。
且,你身上这身衣裳用的是华锦缎,你的母亲李夫人喜爱华锦缎也是人尽皆的。
小女出身永毅侯府,自是也曾去过宫宴的,你长得与李夫人这般像,不是李家的儿郎还能是谁家的?!”cascoo.net
郁璟溪所说的每一句,有理有据,直让李慕白听的目瞪口呆。
“原来是永毅侯家的二姑娘,是在下唐突了。”
永毅侯府乃是世家大族,
李家位列文官之首,永毅侯府在武将之中亦是居于头部。
郁璟溪看到画风突变的李慕白,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至于,我为何知道你的名字,
你的年纪,你的行事作风,都与李家二郎对的上,
不过,今儿个我母亲与你母亲在一处,你母亲说了,你让狗咬了,故而在家休养呢...
哎,李公子,我倒是还没问问你,你这被,狗,咬,了,这腿脚还能这般厉害?!
当真是天人之才,当真是可造之才...”
郁璟溪明褒暗讽,这一连串的话一脱口,臊得李慕白脸都没地方放了,鞋里的大脚拇指不住地扣着地。
等等,等等...
她方才说什么?永毅侯夫人与母亲在一起?
难道说,眼前这位便是母亲相中的儿媳妇?
这
。...
想到这里,李慕白一跺脚,双手一拍脑门儿。
他若是知道母亲眼光这般好,他今日说什么也会前来柳家随母亲一道赴宴的...
悔不当初,实在是悔不当初。
但,
事已至此,变得顺着往下演才是,李慕白一个趔趄,其身边的重九连忙搀扶。
“重九...快...快拿药,我方才走的太快了,这腿上的伤怕是又绷开了...”
李慕白这么一说,重九听的是一头懵,
正巧了,头顶上空,一群乌鸦恰合时宜地飞过,乌鸦飞着还发出粗劣嘶哑地叫声“哇—哇—”
重九虽然反应慢,但他不傻,他意识到了主子要做戏,他得配合。
“哎哟,苍天大老爷呀,主子您怎这般不小心,您这腿上的伤还未好呢...
小的这就给您请郎中去哈,您忍忍的。”
虽然慢些,但好歹配合上了,
李慕白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故作深沉地说道,
“不急,不忙,咱们先去寻夫人。”
说到此处,李慕白话锋一转,
“方才姑娘说,我母亲与你母亲在一处,那我便与姑娘同行可好?!”
李慕白满眼的期待,但郁璟溪接下来的话便如同一盆冷水,将李慕白由上至下浇了个痛快。
“不好,我和重阳都是个急性儿,断然不会慢吞吞的走。
我看,李公子还是由身边的侍从搀扶着,缓慢前行为好,
免得您这腿上再严重了不是..."
郁璟溪撂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李慕白一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爷,这水葱姑娘脾气怕是有些不好啊。”
重九望着郁璟溪与重阳离开的背影,悄么声地与李慕白说着。
李慕白也望着郁璟溪那翩然生姿的背影,望得出神...
“你懂什么,小姑娘合该有点脾气的,清汤寡水的有什么意思。
还有,你叫谁水葱呢?水葱是你能叫的?”
重九脸上皆是诧异,主子这是啥意思?他竟为了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凶自己?
以前,主子可从来不会的。
主子家世这般好,且又生的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关键还有学问,人又上进,
。想和主子攀上关系的姑娘,真是没有五十也有一百了,
但,主子在姑娘这方面总是淡淡的。
犹记得半年前,夫人还曾怀疑过主子这般不近女色,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或是有什么缺陷,
当时,夫人特地请了一位专看男科的郎中前来给主子诊脉问病呢...
主子对姑娘感兴趣?这可是破天荒儿的头一回...
李慕白与重九在这般想入非非,郁璟溪与重阳也没闲着,
郁璟溪常与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