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溪与重阳已走到了长廊的拐角之处,
“重阳,一会儿从柳府回去的时候,我们便去杏福居去买几样点心果子如何...
我当真是有点馋那杏福居的蜜杏乳酪了...”
郁璟溪与身边的重阳说道,两人边说着,脚上的步子也没停着。
“便是姑娘在唤我吗?”
李慕白身边从拐角处跳出来说道,
重九这一突然现身,着实让郁璟溪与重阳吓了一跳。
“你...你是哪儿蹦出来的...还有,我...我与我家姑娘什么时候唤你了?
你约莫着听错了罢...”
重阳跻身挡在郁璟溪的身前,气势汹汹的。
重九瞧着眼前的重阳,正欲开口辩解,还未等他开口,身后便传来了李慕白的声音。
“小丫头还挺厉害。”
李慕白推了推重九,示意重九让开。
“方才,你家主子的确是唤了我侍从的名字,我也听的真真儿的。
怎的,莫不是你认识我?”
李慕白前面的那句是对着重阳说的,至于后面那一句,则是对着重阳身后的郁璟溪说的。
他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头侧了侧,目光越过重阳,直接看向其身后的郁璟溪。
郁璟溪低头颔目,似是羞答答的春茉莉一般,且那娇嫩劲儿,还得是雨后的春茉莉。
李慕白望着郁璟溪,心中暗暗地想着。
这小姑娘生的倒是好看,年纪不大,面上稚气未消,
她穿着水绿色的衣衫,当真是符合她那洁净且清雅的气质。
李慕白也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将这水葱一般的绿色穿的这般出彩。
“不认识。
我也没唤你的侍从。”
重阳身后的郁璟溪淡淡开口道,语气之中皆是疏离。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既然不认识,何必要多费口舌呢?!
“不对,我方才分明听见你叫我了,重九重九的...”
重九是个一根筋,他不依不饶地说着。
“你这对儿耳朵莫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我家姑娘叫的是我,我唤作重阳。
这重阳和重九差老鼻子远了。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们主仆二人莫不是看我家姑娘生的貌美,故意找茬
。搭讪的罢?!
我告诉你们,若有此心,趁早收了,我可是会拳脚的。”
重阳边说着,手臂边往身后收着,重阳用手臂向后围着郁璟溪,作保护状。
李慕白被眼前这个泼辣的小丫头给逗乐了,
有道是,什么样仆跟什么样的主儿,眼前这小丫头脾气这么厉害,那起身后的主子呢?难不成也是个厉害的?!
李慕白想到这里,玩心大发,不知为何,他便是想要逗一逗后头那位“水葱”姑娘。
“小丫头口舌太厉害了,
且不说,你的名字与我的侍从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
你唤作重阳,我侍从唤作重九,九九重阳日,我有时候也唤我侍从作‘重阳’,这有何不可呢?
还是说,普天之大,这‘重阳’一名只能有你一人?
还有啊,我提醒你,不是你家小姐貌美,旁人便都是觊觎你家小姐美貌的好色之徒了。
各花入各眼,小爷我对小水葱一点兴趣没有。”
李慕白笑意盈盈地说着。
重阳听着眼前男子的这番话,简直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王八蛋,孟浪之辈,他话里话外说谁是小水葱呢?
呸...他才是水葱,一家子都是水葱...
重阳怒发冲冠,重九却得意洋洋,两个名字如此相似之人一个怒一个喜,当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公子,你的腿可养好了?”
郁璟溪一边说着,一边从重阳的身后闪身出现。
方才,李慕白只是越过重阳偷偷看了她两眼,现下她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了,
“南朝何人不知,李家乃是南朝文官之首,李家向来最重视‘礼’字,
怎的,当朝李相的嫡亲孙儿却是这般行事作风的?开口闭口便唤不认识的女子作‘水葱’?
这,便是李家的家风?”
郁璟溪不疾不徐地说着,她目不斜视,眼神之中带着温和从容。
语气虽然柔和,但字字句句却像极了利剑。
李慕白望着眼前的女子,听着她说的话,心中不解极了,
“你如何知道我是李家的?”
郁璟溪真是没想到眼前这般男子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先赔礼。”
。郁璟溪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玉指一点,点着李慕白身边的重九,
“嘿,嘿,嘿,还有你,说的就是你,甭往后看了,
你是叫重九是吧,你和你家主子一块给我和我的侍女赔不是。”
李慕白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指指点点的时候还挺有气势,
果真,让他给猜对了,有其仆必有其主。
小姑娘,真厉害,便像那林子之中的小山猫一般厉害,面庞奶里奶气的,但别伸爪子,
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