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徽瞥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因她那副为别的男人倔强的模样更加烦躁不已。
林安安的房间就在林小安的隔壁,但林安安没让他去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三楼的一间客房里,前段时间白琳还在那里住了一趟,所以该有的生活用品都有。
“傅少倾来这里住过?”林安安并没有聘请佣人,自然不可能提前准备好生活用品,唯一的可能就是近期有人在这里住过,陆之徽一想到,如果今晚傅少倾不离开就会住在这个房间里,心里的怒气更甚。
林安安并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感觉到床榻的一边凹了下去,滚烫的呼吸越来越近,最终准确无疑地落在脸庞上,“怎么又开始不害怕我了?刚才不还是一直在那里大叫,现在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林安安转了个身,没搭理。今天一整天都格外费神,如今,一躺在床上,都觉得放松下来了,更何况,她明白,如今她已经算是成功的引狼入室。
陆之徽不甘心,把林安安的身体重新转了过来,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你就不怕我对等一下会你做些什么?”
美眸睁开,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绯红的唇角勾出嘲弄的冷蔑,“我手脚都被你绑住了,还能怎么反抗你?”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要真对我做些什么,我倒是没什么的,熬一下也就过去了,”
“只是不知,你家中的娇美人该如何自处,不过,男人不偷腥倒是难见了,估计也能理解,倒是你在准备对我动手之前,可得先去我车上取两盒东西过来,我可不想再怀上跟你有关的孩子。”
如果说林安安的目的在于激怒陆之徽,那么,毫无疑问,她成功了。
林安安清楚地看到陆之徽眸里翻动的阴鸷,但也只是轻声笑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我要一个孩子?只是可惜,这些年来想跟我一起生孩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目前,你还不够资格让我为你生一个孩子。”
“林安安,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钳住她下巴的双手狠狠发力,痛得她直呼了一声。
作践自己?
林安安觉得这个男人羞辱她的时候,总是这样犀利又狠毒,丝毫不顾及过往的情分,更别谈一丝的喜欢了。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自然不是作践,而是享受。不过,若说作践,倒是现在我若是从了你,那才算是作践,不过我都这么作践自己了,你倒是高尚一点,滚出去呗。”
陆之徽吻住她的唇,不,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似乎只有如此,他才不会从那张小嘴里听到那些他并不想听的话。
良久,林安安气喘吁吁,陆之徽才决定放过她,指尖摩挲着她那肿起来的唇,“真是一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
林安安知道此刻陆之徽眼里装满的都是情欲,倘若继续下去,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思及此,激吻过后的迷离瞬间褪去,转而是冷漠疏离的嫌弃,“别让我恨你一辈子。”
许是林安安眼中的冷漠疏离刺中了他的眼,陆之徽没有继续下去,但也没有离去,只是就这样躺了下来,环抱着她的腰。
林安安害怕他睡了过去,急忙叫着:“别睡,你倒是先帮我松绑啊。”
但陆之徽并没有理她,只是就那样搂着她的腰。
良久后,陆之徽才把她的手松绑了,幸好只是用衬衫绑着,手腕上并没有被勒红的痕迹,除了手臂的地方都点酸痛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得到自由的手赶紧把脚腕上的皮带松开,眼瞧着被皮带勒出来的红痕,林安安怒瞪了依旧躺在床上的人,奈何男人并未睁眼。
林安安只觉得自己这一场遭遇来得很委屈,无缘无故就被这个男人这样对待,越想越恨,往他腿上踢了一脚,见男人没反应,再往他身上踢了一脚。
可伸出去的腿尚未来得及收回去,就陆之徽抓住了脚腕,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眸,眉宇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听着这话,林安安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气笑了,“直到你滚出去。”
松开了她的脚腕,陆之徽只说了一句“别闹了”,又闭上了双眼。
深吸一口气,林安安告诉自己,别跟垃圾生气,从床上离开,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直到关上门之前才叮嘱他,“明天,别让我儿子看到你,他不会想要看到你的。”
林安安知道陆之徽并没有睡过去,只要他听到这句话就行。
林安安回到自己房间以后,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揉了一下眉心,还是读不懂陆之徽的意图,无缘无故地出现,无缘无故地生气,无缘无故地退让。又想到最后给陆之徽的警告,可要是明天,陆之徽没按她说的做该怎么办?
林安安很清楚,此刻的她跟陆之徽斗,只能是鸡蛋碰石头,碎的只能是她自己,只能不断周旋,不断地在他的底线附近徘徊。
一个激灵,林安安赶紧起床,到杂物间里找出一把铁锁,悄悄的爬上三楼。等一切都弄完以后,林安安还给陆之徽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第二天,林安安还是照常起床做早饭,早饭做完以后再去叫林小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