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可能是大部分人的通病,就比如你不舒服请了假,以为会有人注意到,然而第二天发现一切正常,没人注意你来上学与否,也没人问问你为什么。
唯一一个发觉的人是宗明浩,来教室和我聊天时问我放学为什么没等ta一起走。
我说没什么,请假回家了而已。
“哟,真是怪胎都凑到一块儿了。”有个声音从我们不远处传来,正是上回的那个女生。
我转过头去盯着她看,直到她傲慢地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走开了。
“你甚至不反驳一句么?”宗明浩问我。
“她有什么令我在意的资本呢,”我从包里拿出两支棒棒糖,扔一支给他,“如果我要在意所有人对我所有的评价,把它们都看得那么重要,那我还不如直接去死算了。”
我把我的那支棒棒糖在ta眼前突然捏爆,“啪”的一声响把ta吓了一跳,我则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你还真是透彻……”ta耸肩。
“在意那些需要在意的、值得的就好了,”我叼着糖果,“人就这一辈子,累不累啊。”
“你啊……”ta撕开包装纸,“小小年纪就这么清心寡欲像个老头子一样,枸杞红枣没少吃吧?”
“啊?”我摇头,“没有。”
“那,她说你是怪胎呢?你不生气?我不生气是因为我的确是怪,那你呢?”
“怪和不怪难道不是相对的么?若所谓的正常人多,疯子少,那么疯子就是疯子;反之如果是正常人多疯子少,那么疯即正常,正常即疯。”
ta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找反驳我的理由,最后点头:“有道理。”
ta盯着我的侧脸看了一会:“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吗?”
“没有,不过他们都说我眼睛小。”我笑了,“倒是我妈说过我睫毛长。”
“那么我就来做第一人吧,蛮好看的。”ta说道。
“谢谢。”我回答,用牙齿咬着糖果,轻声叹了口气,“而且,我看得也不透彻,若真是看破红尘的人,他或她会是快乐的,但我不是。我的老师曾说我在追求某种意义感,看事情走极端,我也不否认。”
“有道理。”ta思考了一下突然做了个鬼脸,“为什么你说的话都那么有道理,你吃道理长大的?”
“哈?我想那东西不管饱。”我挑眉,“也不能为生命活动提供能量。”
“好吧好吧,”ta笑了,“论生物人的基本素养?”
我也笑:“就那样呗。”
走廊上传来值周生大喊大叫的“别讲话、靠右侧一排走”。
明明整个走廊属他们最吵,他们是想用大喊大叫声来盖过其他人的聊天声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我不禁冷笑了一下,糖果被我咬碎发出咔嚓一声响,与情绪不搭的甜牛奶味道在口中融化开,心情像是被轻勾了一下般好了些许。
“想到什么了,表情这么吓人。”宗明浩问道。
“想到上次晚饭里的红色油汤,据说今晚还吃那东西,万一溅到衣服上就玩完了。”我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