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达一听就明白,这是要搞冤假错案啊。但还是作一点好,就又问,“什么人,想怎么判?”
“判什么判?我们的人,你送进去,办完事再送出来。”
“没明白。”
“章桑,你跟他说。”
章嘉勇听了久井英一的话,知道他自己汉语小小,说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就把两个日本人想找人教训一下殴打他们浪人关在牢里的的牧天,然后再把他们送出大桥监狱。
蒋信达听了,明白了个精髓。也不由沉吟起来,他抬眼看了看两个日本人,“我想想。”
牧天是蒋信义的人,亲自押来的监狱。现在日本人要教训他,怎么个教训法?教训到什么程度呢?你怎么拿捏他们教训的分寸?
这在蒋信达来说都是问题。
临下班的时候,巡捕房传牧天这两天就上庭聆讯,如果到时候他站都站不起来,我该怎么交代,这三万元值不值?
要是出了人命,最少也得十万八万的。
可是,人命是万万出不得的。那蒋信义肯定会让我一命抵一命的。
这钱得挣,也得划好道,让自己片叶不沾身才好。
“还有什么好想的,我的人就在附近,你有警车,拉进去,办完事,拉出来,钱就是你的了。简单得很。”久井英一的话里都有点循循善诱的味道了。
“两位,没你们想得这么简单,没有案由,我不能随便抓人。而且抓人是巡捕房的事情。再说,我有上级,还有手下,进牢房有十好几道门,门口都有看守……”
蒋信达伸出指头,在支票上点点。
“你什么意思,想敲诈吗?”小泽到底是行伍出身,最终还是沉不住气。
“是你们找我做事,能谈就谈,我没所谓啦。”蒋信达打定注意要作下去。
还是久井英一有道行一些,他抢在小泽前面道:“万事皆生意,有的谈,有的谈。蒋桑,你开个价。”
“啊哈,钱不钱的好说,再加两个就够我打点的了。我不是个贪婪的人,这章桑知道。关键是要按我的道道来。”
“请讲。”久井英一从怀里掏出两张一万元的支票,看来他早有准备,叠在先前那张支票上,脸上挂着期待的笑,歪头盯着蒋信达。
蒋信达把眼前的杯盘往上摞了两个,蘸着杯里的清酒在乌黑的桌面上划拉着,低声说着自己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