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朝李训阳招了招手,这个李训阳倒是看懂了,于是她跟着他来到了会客厅,停在了一处,于是她不解地看着他。
亨利走至一处,摆弄了几下,一个暗柜就打开在两人面前,他看了眼李训阳,自顾自地说“这个柜子,母亲只告诉了我,我想连父亲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他要测试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是只是故作无知,让他们放松警惕,好让她的幕后主使得到一些信息。
李训阳叽里咕噜地听着他说了一大堆,然后就把木箱推了进去,但这不是她的关注点,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她的关注点都落在了里面放着的和她平时穿戴的不一样的饰品上,管他在这里巴巴地说什么。
李训阳慢慢走上前,亨利以为她要有什么动作,便把手放上了腰际的佩剑,但他猜错了,女子没有在意这个箱子,反而把手放上了那几样他母亲留下的首饰,也是他准备用来作为菲利帕结婚的赠礼的。
亨利没有留力地拍掉李训阳想要拿那些东西的手,李训阳吃痛收回了手,还不忘怒瞪了眼亨利,眼神里表示的意思亨利好像看明白了,“小气!不就是想看看而已!”带有了一点小女孩得不到玩具的感觉。
这种想法让亨利好气又好笑,他招了招手,让她跟着他去书房,他给了她一张纸,一支笔,问道“你会写字吗?”看她还是一脸茫然,便在羽毛笔上蘸墨,写了自己的名字-henry。
他指了指自己,说道,然后再指了指那个他写下的东西,对着李训阳读了一遍,然后把笔递给了她。
李训阳拿过这个她从没用过的毛笔,用习惯的手势去握笔,第一次七歪八扭地画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训-阳”她也指着这个亨利看不懂的‘图画’说道。
亨利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连文字都不相同,看上去像是一个图案代表一个读音。但亨利不知道是新鲜,还是真的想从她身上发现一些什么故事而更好地沟通,也特别有耐心地一个个将书房里的物品说了一遍...
“book”
“书”女子的声音接着说。
“table。”
“桌子......”这样你来我往了好几个回合后,亨利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看来是我多想了,瞎编也没有办法一下子编出那么多不一样的词汇。”
而李训阳也一样,“看来这里是个完完全全和我们大唐没有过往来的国家,有可能比东瀛还要远,这样我都可以活着,没有被发现的担忧,看来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她暗暗决定,怎么样都要好好护着这条有第二次机会的人生的性命。
而就当下的时局而言,这勃艮第公国和奥尔良公国间的矛盾日益有激化的现象下,这还真的少不了他们的父亲,现在的英格兰的合法君主亨利四世的明里或者暗中的推波助澜。
“这老家伙!”正坐在外桌抓耳挠腮看着和学着这里文字和文法的李训阳听到这愤怒的声音抬起头。
她看着亨利在看完侍卫给他送来的一封信后,便生气不已的样子,她好奇地看着他,用眼神向他询问,亨利摇了摇头,思绪却回到了当年的某一天。
那一天,他的父亲突然带着一队兵马冲进了王宫,而理查二世王,他的堂伯父,那是正在远方,或者他还在想着回要如何解决这次的危机,虽然他并不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国王,但是也没有在治理这个国家有过过分的决定,除了他的确沉迷于饮酒作乐。
但是亨利四世,这个得到王权的人,坐在了上面,四处征战,不可否认,亨利也崇拜过,但是他要事出有因,而非无端的战火,这让后来的亨利四世不一定好过曾经的理查二世......
李训阳轻轻放下手上这一个多月来已经能很好使用的羽毛笔,她走了上去,冷静地对他劝说“calm.....down,henry(冷静下,亨利。)”
她也在地上捡起被他揉成一团的信,好好地将其展开,慢慢地然后放回在亨利的手里。
亨利似是被这个动作安抚到了,他看着靠在他桌边的李训阳,也对她微微笑了笑。他开始有点庆幸自己把她留下了,他不顾对方是不是能完全明白他所说的,他有冲动,只想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whyhealwaysonhisownway.ignotherdifference(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的固执武断,总是拒绝别人的不同的观点。)”
李训阳听不太明白,只好磕磕绊绊地问道“yourfather?(你的父亲?)”
“yes!ismybloodyfather!theonlyonehebelieveishimself.whatevertakethethroneornow.(对,就是我那该死的父亲,总是相信自己是对的,之前的谋取王位是这样,现在的在两个公国之间的问题也是这样。)”
亨利快速的话语让她没有理解地过来,但她这段时间也在观察着他,也知道他也在暗暗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心里认为,他们好像活得也都挺像的,虽然是衣食无忧,但是心里总有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