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坐在书房,仍旧认真地想道,他主张和勃艮第人结盟,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处于矛盾的中心,或者说不要再去激发矛盾。他慢慢地站到了窗前,看着远处的树被吹动,眼里升起了光。
他往下看去,注意到了那个他昨天带回来的女子正在院子里走动着,她的双眼在肆无忌惮,也好奇地打量和研究着周围的一切,这都给他一种感觉,好像她并不属于他们这里,只是误入此处的旅人。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的样子同我们的如此不同。”亨利在心里很快就下定义道。
这时,他的妹妹,也是亨利四世的小女儿,菲利帕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衣服,慢慢向他走近。
“哥哥,你看。”说着她举起了手上那刚刚妮娜整理好的衣服,她年轻的面容却一脸严肃地说“这绝对不是我们的布料,我从来没有见过,但真的挺好看......”女孩的爱美之心让她仔细地摸着这衣服。
亨利却果断地说“烧了它吧!还有,有谁看过这些布料?”亨利昨晚已经告诉过他的几个近卫,他们只能守口如瓶。
菲利帕回答道“就妮娜,你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她难道我们还不相信吗?”亨利点点头,妮娜多年来在自己家里,从自己的母亲到陪着妹妹长大,她一定是知道这些新而无人知道来历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以给其他人知道,既然是他们的家人,当然拥有他们绝对的信任。
“那她呢?哥哥,你还想要留着她?”菲利帕不解地问道,就算不用杀了她,至少也不要留在家中,避免有心之人的恶意猜测,菲利帕深知这个道理。
“为什么不呢?她就是一个我买来的哑女奴隶罢了。”亨利年轻且骄傲的面容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里面还藏有着未知。
站在下面的李训阳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安排成了一个奴隶的身份,要是现在的她知道,她的自尊心会让她就算是再一次跳下那冰冷又深不可测的大海,或许也不愿意留在这里,但是有些事情,她注定不会知道。
她慢慢走到了一颗树下,打量着这里,发现这四周似乎有被动过的痕迹,她认真地凑近看了看,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于是她看了看周围,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对着那片土地的泥土一下下地挑了起来。
“她这是在......要干什么?”菲利帕看到了李训阳的动作,疑惑地问亨利道,“但她真的不想个奴隶,老实说,我觉得她甚至就不像个平民。”
“有没有觉得,她身上有和我们很相似的地方。”亨利也在想着,也对菲利帕说出了他的疑问。
“难道会是某个贵族和外邦人的私生女?”菲利帕给出了他们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太像,而且她不识字,哪怕是私生女,也不会到这个地步。所以,还是先留着她吧!说不定我们会听到什么有趣的故事。”亨利示意菲利帕和他一起走下去,他们来到了正在挖土的人身后。
“你在这里干什么?”亨利对她问道,李训阳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说话声,她是听不懂,但是她记得这是昨晚给她东西吃的人的声音,也是在她的分析里,这个宫城的主人,于是她站起身来,指了指那个她挖了一半的坑。
“哥哥,她是在说里面有东西?”菲利帕看着亨利说道,同时她也在盯着李训阳。
但李训阳只是看着他们俩,眼里没有恐惧,只有迷茫。当然,一个连死生都体会过一次的人,区区陌生的人和物,有的,大多只是好奇,害怕,看上去似乎已经很远了,过去了。
两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亨利隐约地看到了那被这个女子被挑松的泥土下隐隐藏着的一个箱子,他走上前,继续挖掘到把它拿了出来,拍干净了上面的泥,这时两人看到了母亲的火漆封章,他们对视一眼。而李训阳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只明白上面有个漆的封章,所以大概也是他们的一些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她用手指了指一边,向亨利表示自己去那边,不打扰他们。
亨利眉头动了动,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李训阳在不远处玩弄着那些他们洗好在那里晾着的衣服的时候,兄妹两人看着这个箱子,菲利帕问亨利“你说这是母亲留给我们的吗?”
“你口中的我们是指......”是否包括那个和她仅有几年夫妻情分的男人,亨利看了眼,说“我们先放起来吧!等到有一天,我们都回去的时候,起码和托马斯一起.....”亨利蹲下来将木箱弄干净后拿了起来。
李训阳刚刚玩着玩着就觉得有点无聊,于是就来到了在另一边的厨房,她好奇地看着那些身材比她高大不少的佣人在一口大锅里煮着东西,她好奇地凑近去看了一眼。
她很不礼貌地想着“这可真像.....”以前陪着父母去往寺庙的路上见过这样状态的东西,但昨晚的口感很像馒头的东西味道还不错,虽然味道很特别。她四处望了望,发现有一堆像是棍子一样的东西堆在了角落,她轻轻地走过去,偷偷拿起一根,“咦?还是软软的....”她好奇地将手上的“馒头”上下左右地把玩,然后自己笑了起来。
菲利帕看到了这个场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