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的占有欲惊人,申屠婵面色平静:“发完疯了?放我下去。”
姜澜赶紧抱起她,将她放到了椅子上坐好,又低声说了句:“你别生气。”
他变脸倒是快,申屠婵别开脸不看他:“你回去吧,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好不容易宇文极不在,他偷溜进来,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走,厚着脸皮道:“我帮你研墨。”
申屠婵没理会他,自顾自捡起帐本来看。
姜澜倒真的站在旁边研墨。
姜澜是到夜幕降临了才离开的,她一走申屠婵就有些无奈的将头上的发钗拔下来扔在梳妆台上。
李静姝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她知道之前姜澜在,所以一直没有过来。
她看到这样子的申屠婵忍不住道:“你不喜欢他了?”
申屠婵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他应该回大晋去。”
李静姝倒是不赞成的摇了摇头:“申屠,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申屠婵回头看她,李静姝道:“若是他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你愿意留他一个人吗?”
申屠婵一愣,头一次,李静姝比她看的透彻。
李静姝帮她将蜡烛剪了一下,烛火更明亮了,她道:“我喜欢太子殿下,不过我倒是挺害怕燕王的,虽是亲兄弟,但他们性格差别太多了,我总觉得燕王完全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不管你是魑魅魍魉还是什么阴谋诡计,他都不耐烦接触,只会让人血溅当场的样子,他对你那么好,看来是真的喜欢你啊。”
她言语里带了点羡慕,申屠婵望着她道:“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没有站在他的位置上思考,谢谢你。”
李静姝低下头,没再说话。
太安公主和宇文极在宫里待了三天才回来,这三天都是在给太后哭丧。
她回来时还带了消息,宇文月湘病倒了,不过太安公主觉得她是装的。
她太疲惫了,申屠婵没有说什么,让婢女们伺候她沐浴用膳。
等一番折腾,太安公主歇过来了劲才叫了申屠婵和李静姝过去。
她精神好了许多:“守灵第二天的时候宇文月湘就病倒了,发烧,呼吸不畅,太医也诊断不出什么,说是风寒,又说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静姝便转头去看申屠婵:“那天她吃的是什么?”
太安公主不知道这件事,诧异的看着她。
申屠婵含笑道:“乳鸽倒是真乳鸽,但是乳鸽用夹竹桃汁液浸泡过。”
“什么?”太安公主一头雾水。
申屠婵笑着道:“公主府的宴会上,我吩咐侍女倒掉的那盅汤,是宇文月湘吃剩的,乳鸽浸过夹竹桃的汁液。”
李静姝和太安公主对视了一眼,宫中不怎么种植叫不出名字的或者不吉利的花木,她们并没有听说过。
其实这种花在京都城没有,是大晋江南才有的东西,申屠婵在恭王府见宋惊鸿画过,竹叶之上覆鲜花,好奇之下才问的。
太安公主好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李静姝也疑惑道:“毒草?”
申屠婵摇了摇头道:“一种汁液和花粉有毒的花木。”
她看两个人还是不解,便道:“这是江南才有的东西,在江南很普遍,我听宋惊鸿提起过,叶子毒素不强,但是汁液能毒死人,据说花粉还有置幻作用,我放的不多,没想马上让她死,顶多是病一场。”
这下不好说了,生了病再不好好养,可能真会病死。
太安公主了然,神色轻松了许多:“你一开始让我等,是等这个?”
申屠婵点了点头:“这里不比大晋,咱们不能下太血腥的手,只能循序渐进。”
太后薨了,罢朝了三日,三日一过便重新上朝了,结果宇文极下朝回来带了郭彦回来。
申屠婵正陪着太安公主散步,迎面就撞上了宇文极和郭彦,她鼻观眼,眼观心,问安之后便沉默不语。
太安公主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几句话便要走,结果宇文极道:“郭世子听闻申屠掌事擅琵琶,正好他有一本琵琶曲孤本,想要向申屠掌事请教一番。”
太安公主一愣,转头去看申屠婵,见她冷着个脸,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对着宇文极笑笑道:“殿下,申屠掌事有些不舒服,今日恐怕不行。”
宇文极也不是傻子,明白这是拒绝了,但是成国公是他这边的人,他原本想着成人之美,所以没有直接拒绝,闻言便道:“郭世子,这......”
郭彦连忙道:“不打扰申屠小姐太久,只借一步说话便可。”
冥顽不灵。
当着太安公主的面,她不能太拂宇文极的面子,申屠婵微微皱眉道:“郭公子请。”
两人就站在一旁的凉亭处,小满跟着。
郭彦关切道:“申屠小姐初来大周可还适应?若有烦心之事可以说给郭某听听,郭某愿意为申屠小姐排忧解难。”
小满听的直皱眉头,心想这要是在大晋她家小姐早就甩脸子了。
不当着太安公主和宇文极的面,申屠婵面无表情道:“郭世子,我与您并不相熟,而且我生性冷淡,不喜生人,请您以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