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宴会被宇文月湘搅和了。
申屠婵这边,郭彦三番两次想跟她搭话,她只好回到宴会上去找李静姝,这才甩掉这人。
太安公主作为宇文家的媳妇,只能坐下来收拾烂摊子,打发了客人,又给宇文锦叫了大夫,把宇文月湘直接关了起来。
申屠婵正在盯着一盅乳鸽汤看,太安公主一头雾水:“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申屠婵笑着摇了摇头对侍女道:“这汤里刚才掉进了只虫子,既然客人都走了,把宴席收了吧。”
侍女应声上前。
那边给宇文锦看身子的太医出来了,禀告道:“参见二皇子妃,安华公主....滑胎了。”
其实看宇文锦裙摆上的血也能猜得出来,太安公主扶了扶额头:“也是显然易见的,你给公主好好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
太医刚告退,外面就传,宇文极来了。
太安公主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起身相迎。
宇文极面色阴沉的进了院子,太安公主焦急的上前道:“殿下,您可算来了。”
宇文极先安慰了她两句,太安公主是新妇,怎么做都得罪人,又道:“别担心,母后的嬷嬷过来了。”
说着,身后的嬷嬷便上前请安:“见过二皇子妃,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把四公主带回宫里。”
这是要带回去处置了,太安公主点了点头:“有劳嬷嬷了。”
那嬷嬷又道了两句不敢才转身去见宇文月湘。
宇文锦昏迷着,宇文极和泰安公主只能在这里守着。
申屠婵和李静姝在公主府里散步。
李静姝这才问出她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那汤怎么了?”
申屠婵笑了笑:“怎么?你看出来了?”
李静姝垂下眼睫,轻声道:“我看到了,那是宇文月湘的汤。”
申屠婵不会无缘无故让人处理掉那汤,定然是有些问题。
微风和煦,院子里满是花香,申屠婵看着屋檐下鸟笼子里的鸟儿道:“乳鸽有问题。”
李静姝诧异:“难道不是乳鸽?那是什么?”
她想不出乳鸽能有什么问题:“能吃死人?”
申屠婵笑了笑没说话。
她这样神秘的样子让李静姝格外好奇,申屠婵摇了摇手指:“过几日你便都知道了。”
李静姝只好作罢。
虽然宫中这样大张旗鼓的把宇文月湘弄回去了,但是太安公主却觉得是雷声大雨点小。
宫中也确实那么做了,只是关了禁闭,并且给了宇文锦许多赏赐。
太安公主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申屠婵笑着劝她:“公主,别着急,再等等。”
从她来了大周,申屠婵好像一直在让她等,毕竟她新婚没过多久,只能等。
她刚这样想完,下午宫里就传来了消息,太后薨了。
申屠婵进来告诉她时,唇边带着一点笑,“现在传出来这件事情,也不知道皇帝皇后是怎么想的。”
不怪她这样说,这样容易让人就觉得,太后是宇文月湘气死的。
申屠婵已经命令下人将府上的红绸换成了白绸,连孝服都给太安公主拿来了。
太安公主一边换衣服一边道:“进宫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进宫没什么好事,太安公主自己跟着宇文极去了。
姜澜趁着宇文极不在,外面又忙,就偷偷摸进了申屠婵的屋子。
申屠婵正在看帐本,听见动静直接把手里的笔甩了出去,被姜澜接了个正着。
申屠婵看是他,便低头继续看帐本去了,姜澜将笔放好,手按在她的帐本上,不让她看:“看我。”
申屠婵抬头看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姜澜往桌子上一靠,还捂着那帐本:“昨日在安华公主府,是不是有人烦你了?”
申屠婵一开始没听明白,回忆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谁,笑了笑道:“不认识,随便打发了。”
姜澜却哼了一声:“那郭彦回去了便开始打听你,虽然我有心阻止,但是这会儿,估计连你芳龄几何都知道了。”
言语里弥漫着一股子酸味。
申屠婵扑哧笑了:“与我何干,我又不喜欢他。”
姜澜有些不依不挠:“那你喜欢谁?”
申屠婵不答,挑了挑眉看他。
姜澜只好泄气一般道:“我的王妃生的太好了,露个面都有人窥伺。”
申屠婵将帐本从他手底下抽出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别生气。”
姜澜怕她不高兴,也不敢再多提,便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我觉得宇文月湘应该不会死,我直接帮你杀了她吧?”
申屠婵摇了摇头道:“不必,用我的法子就好。”
姜澜跟在她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她盯着他俊美的面庞看,姜澜察觉到申屠婵在看他,笑着抬起脸:“怎么了?”
申屠婵一直觉得姜澜好看,不是那种阴柔的美,是俊朗的好看,比他的太子兄长,比申屠丹林,比秦文玉,都要好看。
他看着旁人是总是面无表情的,他眼窝略深,眉毛又浓又密,许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