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唾弃,永世贱也。”永乐皇帝息怒而曰:“朕惜卿才,向北一顾,朕赦汝不死,擢而用之。”弦不愿也,永乐皇帝命武士强扭,终不得弦一顾。永乐皇帝被激怒,命刀斧手割下铁弦耳鼻,煮熟塞弦口,曰:“甘否?”弦嚼咽而下,曰:“忠臣之肉,甘也!”永乐皇帝命刀斧手对铁弦凌迟处死,必三百六十五刀,铁弦骂不绝口,领三百六十五刀而死。永乐皇帝命武士钳铁弦骨架来大殿,狂笑曰:“叫你向朕一顾,你偏不,让你的骨架也得向朕一顾。”铁弦头骨扭而向后,怎么也扳的不回,永乐皇帝命大殿上架起油锅,炸铁弦骨架,怒曰:“朕炸焦你的骨头,你总得向朕一顾。”铁弦骨架一入油锅,锅里的热油四下飞溅,直烫得武士和众大臣嗷嗷乱叫。铁弦骨架始终未向永乐皇帝一顾。所谓‘硬骨头’,乃始于弦也。
后人有诗赞铁弦:
割肉问甘否 忠臣何惧烹
芳名传千古 虽死亦犹生
铁弦父铁仲名,时年八十三,母薛氏,时年八十一,二老亦被执与众亲戚目睹了铁弦行刑始终,二老盈泪眼眶,不让一滴眼泪掉下。永乐皇帝向铁弦父母道:“铁弦不惜二老及众亲戚性命,是为不孝也。”弦父仲名曰:“吾儿弦得存忠义,乃大孝子也。”永乐皇帝大怒,拔腰间‘北斗’剑在手,指弦父仲名曰:“老匹夫亦不惧死乎?”弦父仲名曰:“老夫因儿弦得忠义之名!死何惧焉?”永乐皇帝下令灭铁弦九族,僧道衍姚广孝谏曰:“攻城伐兵,屠之可也,守城统民,宜抚为善。”永乐皇帝终得悟,知忠义杀之不尽也。乃赦免铁弦九族,有为官者削为庶民,自去中原以外择地而居。铁弦长子铁福安和弦幼女与弦妻杨氏去了关外,弦妻杨氏因弦死悲伤过度,去到关外的第三日病逝,葬于关外水草丰茂的河滨。铁弦次子铁福书随弦父母去了海南,铁弦后嗣繁衍,直至今日,乃天嘉忠义也。永乐皇帝朱棣亦收敛了猖狂,始以亲民善民为政。
建文帝一行过了播州府,进入贵州一路向西南,这日正行走在山间的一条大路上,突然被两支军队从山里林间的树丛中冲出,拦断前后道路,将建文帝一行悉数抓走,连僧、道打扮的杨应能、叶希贤也未能幸免。押了东南走。官兵的穿著、言语均不与中原相同,知乃地方土著之兵。既然不是朝廷官兵,则建文帝一行的身份无需忧也。大家顺从的随了土著官兵东走,沿路有洞、寨歇脚。行数日,见一山垭处有一大寨,寨前的木柱上钉有巨大象鼻,寨子四周戒备森严,寨门两边各有九根两丈余长的竹笛。早有哨兵飞报入寨,及至寨前,十八根竹笛一起吹响,声震屋宇,气势雄浑。建文帝一行被带到寨内的大厅,大厅上首的虎皮大椅上坐了一个头插孔雀羽、脸涂七彩绘、身著豹皮袄的威猛男人。此人乃黔南土族酋长孟豹是也,自称是三国时孟获的后人,早先依附于宁远土司刀拜烂,西平侯沐春派兵剿平刀拜烂后,孟豹自据黔南,号称大王,不听朝命,四处袭扰汉人村寨,抢掠汉人财物。这日劫得建文帝一行回酋长大寨。程济赶紧捧上一锭白银,孟豹向厅堂上一个穿了汉人服饰的人一阵叽哩呱啦。穿汉人服饰的人是孟豹一次袭击汉人村子时,见他机灵,又时常抓了汉人来语言不通,便抓了他来大厅上做汉人翻译。汉人翻译对建文帝一行道:“大王说你们藏匿的还有财物,必须搜身。”说吧一招手,几个土著人上前对建文帝等人一阵猛搜,常妃则被推了孟豹的大椅上,被孟豹拥了一阵乱摸,最后孟豹手停常妃胸膛,用他生拗的汉语说道:“大大的好!”程济身上所有的金银珠宝全被搜出,包括那枚皇帝御玺,薛通包里的弓箭亦被搜出,孟豹等人只对金银珠宝和弓箭感兴趣,却不知御玺为何物?汉人翻译亦非朝廷命官,乃一介草民也,自然不知御玺之价值。孟豹命收了金银珠宝和弓箭,将御玺和两包裹衣物还给了程济和薛通。然后对建文帝一行一阵发落。建文帝体质文弱,颅又偏,被派了去山下和一群汉、苗小孩牧牛,杨应能虽然一身僧服打扮,但土著不与中原同,并不以僧人地位崇高,亦被派了和叶希贤去山中伐木,程济被派了去做伙夫,因是从薛通身上搜出的弓箭,命士兵带了薛通围圃里射鹿,薛通一箭中鹿,于是派薛通去土著兵营里教士卒射箭,常妃自然是用了去陪侍大王和功臣。
建文帝和十几个汉、苗孩子牧了几百头牛,有牛倌监督,稍有不慎便会挨牛倌的皮鞭,若是有牛犊摔伤或是公牛斗架伤及到牛,更是会被牛倌追了连续的猛抽。时乃永乐元年春也,公牛为争夺交配权时常斗架,因驱赶不及伤及牛者日数十起,牧者皆孩童,唯建文帝为大人,建文帝挨牛倌的皮鞭也为最多,日不下一百,常被打的皮开肉绽,尤以背、肩膀和大腿为多,夜只能爬卧。所住亦牛围栏边的草屋,臭薰薰的牛屎味到还是其次,蚊虫的叮咬才是要命,数不清的蚊虫来叮咬,由夜及旦,怕烟薰到牛不准点火,只能摇扇驱赶,建文帝和牧童们只能轮番驱、睡,折腾下来,夜寐不及两个时辰矣。吃的菜羹,不但清汤寡水,而且苦涩难咽,牧的路远还得要挨饿。建文帝何曾想到人生会是如此?数度想撞石而死,但又不知常妃、程济等人的死活?他只得强忍了下来。
天降大雨,牛围栏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