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信,沿太洪江一路向北,经上游的西河去到幺滩场旧臣杜景贤家隐居。后来人们将建文帝到过的太洪江和上游的西河一并叫做了御临河,将沉弓箭处的水沱湾叫做了箭沱湾,将放马的青葱岭叫做了放马坪,将躲藏的石窟叫做了潜龙窟。一九六零年,天大旱,箭沱湾水消现沙丘,时人见有两张弓躺沙丘之上,当时全社会正闹大 饥荒,人都饿的有气无力,也就无人下去捡拾,之后河水一直满溢,无人再见沙丘,也不知躺沙丘上的两张弓之所在?一九七二年,有两潜水爱好者来箭沱湾潜水,说是水下沙丘并无两张弓在,是夜有人见两潜水爱好者夜幕下再去箭沱湾潜水,天亮前不告而别。一九七八年有城里来的水下探测人员下箭沱湾一探究竟,未见有弓,却探得三枚锈蚀的箭头和数尾腐蚀可辨之箭尾,足见建文帝及随从曾来此并抛弓箭入箭沱湾之说并非虚妄。
御临河畔有一山,名曰‘鸡公山’,山下一户姓赤的人家,其家族有两大怪异,其一:家族中每一代除长子姓赤外,其余子女均随外姓。其二:家谱由赤长子续写并唯赤长子所独有,秘不示人,族中其他子弟亦不得见。问其原因,族中有子弟言只留辈中长者本姓,盖因曾同辈五子被戮,幸有流外者回续血统,才未惨遭灭族,自始只留辈中长者本姓,余皆他随。至于家谱何以赤长者独有,且秘不示人,族中非赤子弟概言不知,有族中赤长者说始祖父乃建文皇帝,避祸故,才秘不示人。赤姓始祖父为建文皇帝,不但有赤长者的口口相传,还有家谱为证,见其家谱,对赤姓始祖一栏如是说:建文皇帝后,惧祸避姓朱,取与朱同色赤为姓。见其编纂者言:旧家谱毁于文革,按赤长者口述新编。既然有赤长者口述为凭,其始祖父为建文皇帝之说信一半也。另有江北县文史馆王姓馆长说曾于文革中见过鸡公山下赤姓人家的家谱,有言:上自宫中出,避祸江北县,得子,讳本姓,取与本姓同色赤为姓。有王姓馆长之说,御临河畔鸡公山下赤姓族人为建文皇帝后裔,信然。御临河沿岸有许多黄姓人家,秤砣场灯笼山向皇湾的黄氏族人对自己姓氏的来历,有着与别处地方黄姓人家不同的说法,在灯笼山向皇湾的黄氏族人中,藏有一本老旧家谱,家谱中对向皇湾黄姓家族历史述之如下:“建文帝焚宫出城,一路艰辛,来到江北县隐居,纳灯笼山下一向姓女子为妾,后有朝廷官兵缉捕建文,杀数十口,建文帝遁走,后不知所踪。时向姓女子得孕回娘屋,幸免。及至诞下孩子,乃男孩,取姓皇,在灯笼山下娶妻生子,传至明穆宗,已有百余皇姓男子弟,在灯笼山下修起两个院落,大者叫向湾,小者叫皇湾,时朝廷厂卫猖獗,有东厂暗探秤砣场人史寿仁者,对灯笼山下皇姓人家的姓氏‘皇’起疑,查为建文帝之后,密告朝廷,向湾、皇湾所有皇姓男子悉数被捕入狱,后或杀头,或充军,无一人幸免。却有一遗腹子得免,送山外一黄姓家中抚养长大,向湾、皇湾皇姓男子悉数被抓后,两湾凋敝,合为一湾,叫了向皇湾,遗腹子回向皇湾安家置业,改‘皇’姓为‘黄’姓。”如今向皇湾及周边,已有黄姓男子三百余人,这些黄姓男子不以御临河沿岸湖广填川之黄姓人家为宗,而是以御临河沿岸赤姓、朱姓和杜姓中的一些人为宗,是因他们都自认是建文皇帝之后之故也。御临河畔幺滩场,是整条御临河的起点,也是传说当年建文帝行程的终点,幺滩场隔河有一山,叫雷公山,雷公山后有一朝,叫杜家朝,杜家朝自然是以杜姓人家为主,杜姓之外的第二大姓是朱姓,朱姓人家手里有一本清咸丰年间一个叫朱贤佶修的家谱,述及雷公山下朱姓人家的历史:惠帝落难至,入赘杜家,长为子,随母姓杜,次为女,随祖母姓黄,再次为子,时成祖、仁宗相继崩,宣宗嗣,随父姓朱,讳文望。雷公山下朱姓人家,乃建文帝小儿子朱文望之后也。说是清末杜家朝的邻水县秀才杜慎言手里有其父咸丰年间修的家谱,同样述及惠帝入赘杜家,育三孩之情形,和朱贤佶所述相同,杜慎言一族,当为惠帝长子之后,可惜杜慎言手里的家谱,被一九三九年日本人对重庆大轰炸时所焚毁,杜慎言一家在轰炸中罹难,房屋被烧,家谱也在大火中付之一炬。虽没有杜家的家谱相佐证,但建文帝来此,却是不争的事实。建文帝是怎样一路艰辛来到御临河沿岸,最后入赘杜家的呢?欲知其中详情,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