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豪哥一个电话杀过来问:“上个月业绩怎么那么差?”
罗宇霜实话实说:“自从穿上正装,大家积极性都不高,甚至有两个员工离职,我觉得还是……”
“这是理由吗?”豪哥打断她的话,“这分别是借口。”
她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按你说的不穿正装,是不是以后每个月业绩都能好?你要保证能好,我就不让大家穿正装了。”
罗宇霜冷笑一声,“我怎么能保证,你问朱鹏,他才是总经理。”
“朱鹏我自然会问,但我告诉你,自从这公司开了后,我可还没赚到钱,我要是没赚到钱,你们也别想赚到钱。“
罗宇霜一大颗泪从眼里滚出,挂了电话就从办公楼走出去,她也不知道去哪,只是把手机关机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开始悔恨当初辞职把自己抛到这样的阵地里,以为可以自由的发挥自己所领悟的一些才能,没想到被限制的越来越多,因自己无故矿工,咪咪姐不止向豪哥和妍嫂告状,还把状告到了她妈那里,手机一开机就看到十几条未接电话,和妈妈发的几串微信,说她任性,说她不听豪哥的话。她登时火冒三丈,马上给豪哥打过去电话,怒吼,“你要是想让我在这干,就别啥事都给我妈告状,你要是不想让我在这干,直说,明天我就不去了。”
豪哥语气软下来,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骂你,但咱们是亲人我才骂你,我总不能因为业绩不好骂朱鹏吧,只有骂你,他才能知道我生气了。”
想不到“指桑骂槐”这一招,自己是那桑,她气消了不少,第二天正常去上班,中午特地跑到咪咪姐的财务室关上门骂道,“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我的事犯的着你和我妈告状吗。”
咪咪姐不吭声。
最后穿正装的事,朱鹏做了一个投票表决,百分之九十的员工不想穿正装,只能就此取消,那天朱鹏晚上叫她一起吃饭,说道:“我可能不适合管理。”
罗宇霜知道他的难处,表哥那人有极强的控制欲,而且还要防着咪咪姐和自己的监视,业绩好反而是豪哥有远见,因为都是他做的决策,不好了,却全怪罪到管理上。
罗宇霜不便表态,但想了想还是安慰道:“万事开头难,管理也是从实践中总结的,没有谁能天生就能当管理的。”
“之前卖书的时候东南西北哪都跑,自由惯了,如今每天坐办公室里也不知道干嘛。”
他这话如果自己透给豪哥,豪哥肯定气到暴跳如雷,但她可不是搬弄是非的人,现在是下班时间,难得朱鹏敞开心扉的聊。
“谁不喜欢自由?可谁又能真正的自由。”罗宇霜无奈的笑笑,“我最向往的那种生活就是找个环境好的大山去隐居,每天种种菜,闲事画画听音乐,多惬意。”
朱鹏一脸陶醉,“那日子想想就美。”
“可也只能是想想。”罗宇霜眼里有丝落寞,“人人都觉得有钱是成功,之前我也这么认为,可仔细想想要那堆钱能干嘛呢?”她略带讽刺的笑了,“无非就是让人能看的起……没劲!”她端起茶像喝酒似的喝了一口。
“对,对,你说的对,我之前贩书,去过很多地方,觉得人有的时候还是洒脱点比较好。”
罗宇霜不敢接下去,她是豪哥的表妹,可不能说这些负能量的话,于是说道:“只有有了钱,才有所谓的诗和远方。”她极其讨厌这句话,却觉得这么说合适。
朱鹏一笑,“对,对。”
饭后,朱鹏说:“你叫咪咪,咱们去滑旱冰。”
罗宇霜于是给咪咪姐发了信息,三个人去附近旱冰场溜了半天,朱鹏说他上大学时可兼职在寒冰场当过教练,教她俩滑,工作这么久以来,他们三人第一次一起笑作一团。
可第二天,豪哥就微信问她工作的情况,可能咪咪姐不是故意的,只是和妍嫂聊天时说了去滑冰,并不是当某种罪证去说,以咪咪姐的情商,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几句话对他们带来的影响,罗宇霜只觉得好累。
近期有不少客户投诉化妆品过敏,她向朱鹏反应后,朱鹏又向豪哥反馈,豪哥在给他们开语音会议的时候说:“有投诉正常,做好客情安抚就行,哪个品牌都有投诉的,我们不能因为投诉就不卖了。”
“可是我上网查了咱们代理的品牌,据说它们也没有检测资质,咱们要不要换个牌子。”
罗宇霜说完,朱鹏沉默了,另外一个经理也沉默了,连豪哥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说:“其它品牌倒是什么证件都齐全,可贵呀,而且还要抽成。”
“做生意还是要做口碑,现在投诉单太多对我们也不利。”罗宇霜说的是实话,看到很多女孩字用完脸红的一片一片的,实在令人心疼,有不少学生甚至是省吃俭用才买下他们的产品,结果并没达到理想效果。
电话会议草草结束,晚上回到家,罗宇霜就接到了豪哥的追杀电话,“霜霜,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你说呢?”罗宇霜也很没好气。
“开会的时候,人家谁也没坑声,就你一个人话多,记着我开的是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我要先赚到钱,才有资格谈品质。”
罗宇霜喉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