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刚走,这老头气势一沉,自语慨叹道,“今天真是赔本买卖,这北域的老不死怎么派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前来,徒然害我丢失道行。哎,希望这外族小子真能应验指引言辞,否则,我这可怎么交代……”
族长摒去杂念,重新盘坐以恢复伤势。
时间转瞬即逝。
它像个不安分的孩童,永远在你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族长这一坐足足有一个半时辰,他头上青烟缭绕,那青烟都是低等付元珠所产生的生机之力,对人来说,气化的生机更容易被吸收。
他手指掐诀,所有烟状的生机全部灌入他的脑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晶莹剔透。接着,这张脸又变得干枯破旧,两种极端不断在他面颊上反复呈现。但仔细去瞧,会发现晶莹剔透逐渐多于干枯破旧,就在这交替中,他的伤势好转起来。
最后,整个人又成了单纯静坐的姿态。
就在这时,阿库和李文极所在连帐之处刚刚发生了地层陷落,族长在自己帐中亦能清楚地感觉这个变故。
他喜上眉梢,又道,“看来应验之词又增一分,没准儿修仙兔的猎杀就是契机。”
……
而李文极那边,因为刚造出的动静,只得乖乖和阿库回到自己的帐中,稍事休息就准备立即前往族长大帐。
这帐能容纳五人,十分宽敞,超出了普通南域族人的临时帐。
“这应该是因为阿库跟随着阿民。”他想。
阿库从灵罐内取出半碗灵米,简单制成了两份简单的烩饭,这成品烩饭李文极以前从阿民爹那里见过,而制作过程却是第一次见。
原来,灵米的加工根本不需要水。
阿库并未从任何地方取出水,仅将半碗灵米外另套了一个大盆,将之放置于阳光汇集之处,没过多久,那半碗灵米中,每个都膨胀变大,干净地水就从灵米中缓缓流淌,再过一会儿,水就没过了灵米本身,一股儿使人凝神的香传遍帐内。
李文极赞道,“这灵米真是世间造化,有如此独特的烹饪手段,也真亏你族能想到。”
阿库道,“文极哥,我南域族天生受这片土地庇佑,所取的一切自然也是它的给予,这种依存自然之力的逻辑,普遍存在于族内各个角落。”
李文极笑道,“等雕像周围平息后,你再领我到处转转,让我再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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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一下。”
阿库道,“没问题。其实,文极哥,这种现象在我们看来,也是一种理所当然,我这么说你可别觉得是自大,我族真就是这么想的。”
李文极道,“放心,我不会想偏的。”
阿库自顾自地傻笑,李文极在心里又补充一句,“起码不会想偏你”。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把注意力眼前的烩面上。美食当前,不享用就是罪过,阿库不懂罪过,所以他最先动筷。
李文极夹了一粒灵米入口,有种糯米团掺杂花瓣的清香味,咀嚼几下,味道又有变化。他想起小时候见到的一种特殊的花,因一天时辰不同而释放不同的香味儿,两者异曲同工。
同时,一股暖意直冲小腹处的丹田,如初阳鲜明却温润。
但这感觉稍纵即逝,李文极察觉出体内的不同。
丹田的暖流刚一形成,刚要成环状运动,就直接奔向心脏而去,准确地说,是奔着心脏处的食光虱而去。
新形成的流向比之前势头更猛。
这是截留,灵米产生的暖流被食光虱硬生生地截取了。
李文极又吃了一大口烩饭,之后的境遇与刚才相同,而且,食光虱似乎喜欢这暖流之力,未等暖流流到丹田,便全部吸入心脏。
于是,他只负责了咀嚼,肚子一点儿没喂饱,或者说,某种程度上,他根本没吃。
阿库很快吃完烩饭,窝在吊椅上打着瞌睡,李文极却看着空碗干瞪眼。
也许是路上太过奔波,李文极并未打扰阿库,看着他安稳达到模样,想起了自己从前有依靠的时候。
回忆总是美好的,也总是会休止的。
当阿库轻拍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的回忆该停止了。
阿库轻声道,“文极哥,我们该去见族长了。”
李文极道,“好。”
阿库心里想让他再调整一下,但与族长约定时间已到,他只能打断李文极的回忆。阿库不知道他是什么状态,但就在那轻拍之前,他已经偷偷帮忙擦过几次眼泪了。
帐外无人。
夜色更浓。
李文极轻扣帐幕,未等碰实,它已自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南域山势图,简笔勾勒出境遇内的奇特风景。
他走入才发现,这是园林视图剪裁的手法之一,以帐幕为窗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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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寸所见之地精心点缀,只要掀开去看,无论从任何角度,都能完美展现一角风景,这就是匠心。
“请进!”族长的声音从帷幕后想起,李文极在前先行,阿库在后紧随。
“青山村小子李文极,拜见南域族长!”
“是文极啊,快快进来。”
李文极听到这句话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