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我们强哥说话!”
那刀疤脸身旁的人跳了出来。
孟辰坐着不动,也懒得抬眼看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们仔细看看,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那三人闻言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惊叫道:“居然是你!”
说来也巧,这居然是孟辰刚穿越过来那晚,当街抢他银子的那三个地痞。
他们认出孟辰后,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起来。
虽然那晚的神术师并不在这里,可无论怎么想,能和神术师做朋友的人,怎么也不会普通了。
“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有些色厉内茬的说道。
“我要是非要管呢。”
“那你......那你给我们等着。”
他们说着转头就要走。
“喂,你门把人家的门踹坏了,就没点表示?”
孟辰语带嘲弄。
“管你屁......这个......回头再说。”
吞吐了半天,狠话终究还是没能撂出来,三人灰头土脸地跑了。
孙春华诧异的看着孟辰,“这位小兄弟,你......他们就这样被你吓跑了。”
“狐假虎威罢了。”孟辰摆了摆手,“是我有个朋友,以前教训过他们。”
孙春华满脸狐疑,看了一眼蓝雪莹,见她一脸平静,便没再深究。
“孙大姐,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孟辰问道。
“唉,还不是我那个挨千刀的冤家。”孙春华坐回到凳子上,叹着气吐起了苦水。
“那个烂赌鬼,天天不正混,就知道去赌坊。刚刚那三个人,就是赌坊过来催赌债的。“
“孙大姐,我看您也是个精明干练的人,怎么就没让大哥去找点正事干干?”
“说得简单,现在这活计,哪有这么好找。”她似是被勾起了伤心事,眼睛都红了起来。
“我们家是种地出身,后来连着两年遭了灾,实在过不下去了,为了活命,地也卖了,房也没了,走投无路之下,才到这凉州城讨口饭吃。”
“可谁知道,这些年投奔到这凉州城的人怎么这么多,早早地把各种工作都抢了个干净。我们夫妻俩又没什么手艺,我平日里给人缝洗衣裳,打点零工,勉强度日。”
“我家那个憨货,屁都不会,身子又弱,到处都没人要他,整天在街上游手好闲。结果居然被人诓着进了赌坊,染上了赌博的毛病。”
孟辰有些奇怪,“他哪来的钱?”
“没钱,但是他爱看别人赌。自己身上但凡有一个铜板了,就要下注。输光了,就继续看别人赌。赌坊的人见他瘾大,便勾搭着他借钱去赌。一来二去,他就在赌坊里欠了不少钱。”
蓝雪莹这时插口道:“春华姐,这次又欠了多少钱,我这里还有点,要不......”
“我不能要你的钱!”她断然拒绝道。
“不给这家伙点教训,他永远都改不了。“
几个人又聊了会子,孟辰问了不少问题,对这块地区,有了大致的了解。
正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门外又来了人。
这次却是个女人,长得倒还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年纪稍大了些,看起来得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因为保养得当,风韵却是极佳。
她带着那三个逃走的壮汉走进了门,先是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了孟辰身上。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方才下面的人不懂事,冲撞了几位。小女子卢文倩,是永胜赌坊的掌柜,特来向几位赔个不是。“
孟辰瞟了她一眼,“你是来赔修门钱的吗?”
“这......”卢文倩闻言一滞,她没想到,孟辰一见面居然先拿这件事来调侃自己。
她心中暗想,此人必然有所依仗,不然断不敢如此跟自己说话。
“既然是被我的人弄坏的,自然是我们负责来修。待会我就叫人来。”
“嗯,不错。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如此有担当,真是不错。”
孟辰淡淡说道。不知是真的在夸奖,还是在嘲讽。
孙春华惊讶的看着他,不知这个小兄弟哪里来的底气,敢对她说出这种话。
她认得这个女人,据说曾经是个窑姐,被一个道上的大佬看中,帮她赎了身,安排在赌坊内看场子。虽然长相妩媚动人,实际上是个狠角色,手上沾过不少血。
“公子还未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回头你找人报复我怎么办。”
卢文倩顿时无语,孟辰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让她心有忌惮。
“那...…那好,咱们就直接说说还钱的事吧。”她不欲再与孟辰纠缠。
“那是郭安欠的钱,你要找也该找他要去。”孙春华跳了出来。
“郭安现在就在我那里,他说让我来找你拿钱。你们是夫妻,他欠了钱,自然要由你来还。”
“凭什么!他爱死哪死哪去,我可管不着他。”她嘴上说的绝情,可眼神里的担忧却是遮掩不住。
“依着规矩,我们......”卢文倩正要出言威胁,却被孟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