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皇家祭祀，你爹又忙的不可开支，你哥还要去药材铺，没人看住你，你不得玩疯去。”
“慧儿，听你娘的，下次等爹清闲，再带你过去”，韩子文把最瘦的一块烧肉夹到她的碗里。
吃完饭，韩晖走过书房，见门虚掩，过去刚准备关上，就听到里面一声接一声的叹气，进去就见妹妹枕着脑袋在发呆，他知道指定是因为对娘亲不让自己出去，正不开心呢。
韩慧的余光瞧到他，撅起的嘴巴，委屈极，“哥，宫里祭祀什么样的？”
韩晖挼了一会儿她细软的头发，回忆起好久远的记忆。
“你四岁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指定没什么印象，祭祀要求凡在宫内的所有人都要参加，然后在祭祀坛上对过去的先王行礼，整个过程枯燥乏味，没你想象的有趣。”
“我去过吗，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有关于四岁以前的记忆，韩慧一点都想不起，她也是在之后听家人说过，那年间自己生过一场大病，是爷爷废好大劲才从生死关头救回来。
韩晖想想，时而发出有趣的笑，“记得那天，你不知从哪拐来个陌生的女孩，估计也就比你大几岁，还张口闭口说要带人家回去给你当姐姐，吓得她弟弟在一旁和你吵个不停，最主要，还吵不过你，一来没辙直接就地嚎啕大哭，人家哭就算，你也跟着，豆大颗的眼泪直流啊。”
“后来呢？”韩慧被这段陌生的经历勾起好奇心，忘却刚刚还在为不能去京城苦恼。
“人家姐弟是同胞出生，听你喊要把自己姐姐人拐走，定不可能同意，但你又是个混世魔王，冲着人家说不听你话，就揍他一顿，好啦，人家弟弟彻底服你了，说也要把他一起带走，你可当真，二话不说，直接拽住他们，拉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地和我说，哥哥要带姐姐和弟弟回家，直到人家亲娘来的时候，你还在左右手各拉一个，凶神恶煞的，愣是不松手，我记得最后还是人家拿个布偶哄你，才肯放人。”
韩慧摇摇头，心想她没见过什么布偶啊，打小比起这些无聊东西，她更喜欢刀枪棍，“那布偶呢，我给扔了？”
“哪能够，在我屋里头搁着，你当时可说要我好好保管。”
“哥，我猜猜，是不是人家姐姐特别漂亮，不然我绝对做不出这么蠢的事”，韩慧对自己的认知可是十分中肯的。
韩晖算认可她的话，点点头，“确实好看。”
“那我和她比呢？”
“比什么，调皮捣蛋吗，那你绝对是第一名，要比样貌，你还是别想。”
“哥，我和你可是一个爹妈生的。”
“那怎样，说不定你就刚好遗传到不好的那一部分呢”，韩晖最开心的就是打趣她，但实话论好看，还真得是自家妹妹，毕竟小时候就是人见人爱，肉乎乎的奶团子。
开玩笑的后果就是，他被韩慧左右手开弓狂打一顿，韩晖抓住她挠人的手，问道：“想要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些什么？”
韩慧狡黠的眼珠子转动，脑子里翻腾的小心思，然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随便买点，反正家里都有。”
“真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今天怎么突然懂事”，十几年的相处，韩晖可不相信她会有这么乖巧。
韩慧就知道哥哥不会相信她。
“哥，那竟然我不能去京城，你布置的文章能不能少抄两篇。”
韩晖就猜到果然没那么简单。
“行，但我有条件，剩下那些都给我认真地抄写，别老想敷衍完成，回来我检查。”
韩慧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嘟囔一句“我都会，还得学。”
“学习是要长期积累下来的，你不能因为......”
实打实的算起，家里最唠叨的还真不是娘亲，韩慧为了保住耳朵不受摧残，快速地捂住，“哥，你好烦啊，快出去了，我要看书。”
“行，还嫌弃我”，韩晖扬起手想打她脑袋，结果还是没下手，见她坐到椅子上，用手指示意自己赶紧离开，韩晖瞪了一眼，没继续打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