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薄荷长在田间地头,都是野生驱蚊好物。
许问自觉地领着冬生到艾叶烟笼罩但不会熏眼的地方。
终于摆脱了蚊虫叮咬,许问松了口气,夸在烤田鸡的路远征:“你好厉害!什么都懂。”
“经历的多。”路远征云淡风轻道,自然地把田鸡串递给许问,“帮我拿一下。”
许问接过来,就见路远征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个纸包,打开其中一个,捏了一点白色晶状物均匀地洒在田鸡上。
许问:“……”
竟然有人来地里捕蛾,还随身带盐?
这是随时准备吃烧烤?
许问眼睛藏不住事。
看清楚她想法的路远征:“……”
不等他开口,小冬生抢着给他表功:“我爸爸烤的田鸡可好吃了!他烤鱼烤虾烤生蚝都很好吃!”
路远征:“……”得,甭解释了。
估摸在许问眼里,他就是个贪吃的人。
许闻一到地头就看见这对年轻男女有说有笑很刺他眼的一幕。
再想起许问突然要退学要闹着结婚,还有朱美珍一直念念叨叨许问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的话。
顿悟:怪不得怕黑的问问主动来地里逮蛾子!原来是来跟这个男人约会?!
一定是这小子拐骗问问!
许闻撸起袖子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拳挥向路远征。
路远征一手稳稳地拿着田鸡串,一手抬起。
“哥?!”许问惊叫。
路远征看了许问一眼,收回了抬起的手并且飞速把田鸡塞进许问手里,结结实实挨了许闻一拳。
许问:“……”
她低头看着手里烤熟的田鸡,狐疑地看向路远征。
还能这么游刃有余地给她田鸡为什么不躲呢?
许闻打了一拳不解气,还要打另外一拳,许问连忙制止他:“哥,住手!”
小冬生扑到路远征身上护着他,朝许闻怒目而视:“不许打我爸爸!”
许闻更气了,指着路远征吼:“你都有孩子了还来骗我妹妹?!”
许问忙把小冬生拉到一边,自己站到中间隔开两个人。
“哥!别冲动。不是你想的那样。”又转头看刚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泥土的路远征问,“你怎么不躲呀?”
路远征拇指擦了下被牙齿碰破的嘴角,“我欠你的。”
不管怎么说,昨天让她清白受损是事实。
哪怕一只手都能反制许闻,他还是挨了这下。
许问:“……”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这多让人误会?!
果然许闻一听这句话,直接气到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响,瞪许问:“他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护着他?”用力挣开许问的手朝路远征扑过去。
路远征一手把冬生拉到背后,眉头微皱,在还手和不还手之间纠结。
就摸了一下,打一拳不够吗?那要不,再忍一拳?
许问跺脚,大喊一声:“哥!他是我救命恩人。”
许闻的拳头堪堪停在路远征脸前。
路远征面对许闻近在眼前的拳头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笔直的落在许问脸上。
之前这姑娘还睁眼说瞎话都不愿意提昨天的事,这会儿怎么自己主动承认?
许闻回头,不太相信:“什么救命恩人?你需要他救什么?”
许问轻叹一声:“我昨天早晨放羊,不小心掉水里差点淹死,他救了我。”
许闻皱眉。
路远征目露诧异,她为什么说谎?
“真的。”许问强调。
许闻狐疑的目光来回在许问跟路远征之间打量,半信半疑,问:“这么大事,你昨天怎么没跟家里说?他真救了你,咱们许家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家,怎么也得备份厚礼上门谢人家吧?再说,昨天他救你,今天怎么又一起在这里吃吃喝喝?”
许问:“……”
这是个好问题。
平时二哥看起来憨厚,没想到脑子反应这么快。
一母同生,她还两世为人,更不差,眨眨眼特别无辜:“昨天我生日,嫂子又刚说了怀孕的事,我不想说这糟心的事让父母担心。本想今晚上回去再说,你这不没给我机会嘛?”
许闻:“……”我的错?
路远征主动开口回答后一个问题,他指了指北头的水坑,“我是来替我叔值会儿班。”
许闻还是不信,阴阳怪气道:“那还真是巧!”
他妹妹在坟地放羊掉水里,他正好救。
他妹妹难得来地里逮一次扑棱蛾子,他也正好来替班?
水稻田这么多捕蛾点,偏就他俩挨着?
路远征摸了下鼻尖,那就这么巧他能怎么说?
许闻看着许问手里的烤田鸡,闻着她身上的薄荷味,看着地上还在冒烟的艾叶。
这些肯定都不是许问自己弄得。
男人对一个年轻姑娘这么体贴照顾,说别无所图?
反正同为男人的他不信。
许问见二哥误会的越厉害,刚想开口,被许闻制止:“你别再帮他说话!你的事咱们回去再算账。”抬手指着路远征:“你一个大老爷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