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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5(1 / 3)

这回轮到许问傻眼,她蹲下身子跟冬生平视,摇头拒绝:“妈妈只有一个,不能乱叫哦!你管我叫妈妈,你自己的妈妈会很伤心。”

路远征折回来,习惯性屈指要敲冬生的头顶,手指落到半路想起许问的话,手一翻食指勾着冬生的衣领往后拉,语气警告:“别胡闹!”

冬生死死地搂着许问的脖子不肯松手,之前被路远征连敲带踢都不当回事,这会儿路远征都没动手他反而哭了起来,“呜呜,我没有自己的麻麻,你当我麻麻好不好?你身上有麻麻的味道。”

许问:“……”

我两辈子都没当过妈哪来的妈妈味道?

小家伙哭得实在可怜,许问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路远征,眼神求助。

路远征低头垂着眼看冬生,神色有些复杂,见许问看他,对许问摇摇头,口型无声道:他妈妈没了。

许问低头看怀里的冬生,目光怜悯。

他不过才三四岁的模样,这么小就没妈妈了吗?

不由自主抬手在冬生背上轻轻拍哄。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冬生趴在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越哭越大声。

许问僵住,她没有跟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哄,抬头朝路远征求救,却见路远征也似乎手足无措,好像也没见过这样的冬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路远征皱着眉抬手胡撸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弯下腰问小冬生:“你不是说想吃烤田鸡?你这么哭田鸡都吓跑了。”

冬生顿时止了哭,从许问怀里回过头,抽抽噎噎地问路远征:“你不是说稻田里只有青蛙没有田鸡吗?”

他跟着来的路上,说想吃烤田鸡,路远征说这里的水稻田和他们那的水稻田不一样,只有青蛙和癞□□没有田鸡。

路远征心虚地摸摸鼻子,轻咳一声:“你再哭就没有了。”转脸请求许问:“麻烦你帮我带他一会儿,我去抓几只田鸡来烤。”

许问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路远征已经只剩个背影。

许问:???!!

我同意了吗?

这回许问就算三头六臂都不够用,不光给自己驱赶蚊子挠痒痒,还得给冬生驱赶蚊子挠痒痒。

等路远征回来天已经彻底黑透。

他一手提着已经处理完并且串成串的田鸡,一手拿着一把青青绿绿的野生植物,腋下还夹着一小捆干树枝。

他把树枝和绿色植物放在水坑旁边的空地上,从青青绿绿中的植物中挑出几棵递给许问,“这是野生薄荷,你揉碎了把汁液涂抹在蚊子叮过的地方很快就不痒了,特别有效。”

“谢谢。”许问上辈子没少吃薄荷制品,还真第一次见薄荷的植物。也不能说第一次见,这玩意在田野里随处可见只是她不知道这就是薄荷。

她学着路远征的样子扯了几片薄荷叶子揉碎,试着在自己胳膊上被蚊子叮咬的地方涂了涂。随即眼睛亮了,“欸?真有用!”

路远征在生火,闻言抬头,见许问好奇地研究手中的薄荷,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不由自主勾了下唇角,心底生出种莫名的骄傲。

许问见路远征忙,扯了几片叶子先给冬生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涂抹了一遍,才给自己涂。

没想到刚止了哭的冬生,又撇撇嘴哭了起来。

许问:“……”

这孩子看起来挺皮实的,被路远征揍过来踢过去也没见哭,这怎么还突然这么多愁善感了呢?

动辄就哭。

“你怎么了?”许问有些头疼,她真不会哄孩子。

“呜呜,麻麻你……你对我……真好。”

许问:???

她扭头看路远征。

路远征:“……”

许问眼睛会说话,明晃晃地写着“你平时都怎么虐待你儿子的?给孩子可怜成这样。”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路远征半晌挤出一句:“你跟我们平时接触的女同志不一样。”

平时他工作忙时,偶尔也会请单位其他女同志帮忙照顾冬生。

她们对冬生很好,但是跟许问的好不一样。

其他对冬生好的女同志在意的是冬生饿不饿渴不渴这种生理需求。

甚至路远征自己也这样。

许问不一样,她会站在冬生的立场上想问题。

就像他揍冬生,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真揍,从没人说过什么,甚至还经常有人起哄逗冬生:“让你皮,又挨揍了吧?”

可许问说这会对孩子身心健康不好。

其他人跟冬生说话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命令式语气。

许问跟冬生说话是成年人之间那种平等的对话,给的是尊重。

至于被蚊子咬那更是家常便饭,老老少少都很习惯,压根不会有人专门处理。

路远征只是看许问皮肤那么白被蚊子叮完之后一挠有点触目惊心,找柴草时顺手弄了点薄荷来。

谁知道她试完之后先给冬生涂抹。

冬生一个小男孩以前哪有这种待遇?

别说冬生会感动,他看着都有点羡慕冬生。

路远征用煤油灯引燃柴草又拿了把青艾叶引燃闷烟驱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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