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直醒来见到个陌生人顿时的大喜过望,焦急的抓着陆仁衣袖,“兄台救我!日后必有厚报!”
陆仁:“你上到心肺,救不过来了。”
如果是孔郎中在,说不定能救下他,自己可没这个本事。
吕直顿时一行泪落下,他悲愤的望着虚空,“老天无眼!竟让那心狠手辣恶毒无道的蛇蝎妇人夺走我家业,害我性命,卖掉我孩子...”
陆仁:→_→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到多大的冤屈。
真要论受冤屈也是那位彭姑娘,本来可以好好的继承家业,却被人抢走,成为无名无分的外室,在她被别的男人欺辱生下孩子时,她的丈夫明知她受苦却从不去救她,反而纳了一群侍妾生儿育女占了她家业。
吕直哭了一阵,“兄台,我只有一事相求,只求你找到我两个儿子,将他们抚养长大...”
他话都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陆仁:“说什么梦话呢?我来找你是有事要问你,可不是来替你处理身后事的。你找去劫走孔神医的人,是谁?”
吕直又是一僵,“兄台既然不愿帮我,我也不会强求,就让我在这等死吧。”
陆仁嗤笑,“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就算讨价还价,也得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这个价钱。”
“兄台只要给他们个容身之所就行,这些年我也存了些钱,还有几个心腹,他们会给你钱的。”
“既然你有心腹,为何要把孩子托付给外人?”
吕直叹气,愁容满面,“她如今对我满怀恨意,只怕未必会放过我的人,兄台若是愿意帮我这个忙,在下感激不尽,来事结草衔环也要报答兄台。”
“劫走孔神医的人是谁?”
“只要兄台帮我找回儿子...”
他话没说完,就被陆仁按住伤口,顿时痛的满头都是汗,“你...”
“我想,你既然能为了儿子出卖那个人,想来也会为了自己少受点罪出卖他。”
吕直咬牙切齿,“你若是不帮忙,我绝不会吐出半个字。”
陆仁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医用酒精,对着他伤口处洒上去小半瓶。
吕直瞬间疼的浑身抽搐,肌肉都绷紧了,然而他越是用力伤口越痛。
“这是什么?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陆仁没有回答他,而是又倒了点酒精。
吕直:“住手,来人!来人啊!”
可惜根本没有人过来,他那些属下如今都被彭姑娘叫到面前,她没有说别的,只说自己离家十六年,终于回来,要去祭拜爹娘,让他们一起去。
这些人里不乏她爹原本的手下,听到这句顿时面露羞愧。
当初他们在她父亲面前发誓会保护好大小姐,可后来却任由她被人夺走,十六年都不能回来祭拜父母。
一行人跟随彭姑娘去祭拜了,随着她带走这一大群人后,家里侍从也被她带来的人扣住,只等吕直咽气,就将这些人赶走。
吕直喊了半天也没人来,他疼的实在受不了。
“你跟那孔神医是何关系?当日她来我这,我可是恭恭敬敬,仆人伺候的也无一处不用心。”
陆仁叹气,拿出一把刀子,“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并不想与你讨论我做的事是对是错,也不想管你家里的闲事,我只要那人的身份。看来你伤口已经疼过劲了,我只能再帮你开几条新鲜口子。”
吕直:你不是人!
若是多年前,吕直年轻时还能忍住这样的痛苦,可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早就吃不得苦了。
何况他心知自己活不下去,如今只念着儿子,哪里还管得上旁人。
在刀子即将落下前,他闭上眼,“那人是剑庄的少庄主,据说下山要找什么师妹,因为他一直住在山上,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我碰巧遇上他,跟他成为了朋友,请他帮忙。”
“他去哪了?”
“我打探到,最近有个叫夜风的剑客风头正盛,猜测跟剑庄可能有关系,让他去找夜风了。”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那位剑庄的小师妹尉迟阙如今就跟夜风在一起,之前两人在京城,后来去了别处找人比武切磋。
陆仁转头就去打探夜风的消息。
...
林芳草傍晚才回来,她跑了一整天,虽然累,精神却不错。
孔灵之给她倒了一碗糖水,她咕吨咕吨一口喝完,舒服的吐了口气。
“娘辛苦了!”
“不辛苦。”林芳草擦擦嘴,“我把家具都安排好了,按你说的,学生宿舍一个房间摆放四张床,再加两张桌子,四个凳子,四个小点的箱子,带锁。这些东西本来得两三个月才能打好,不过我说急着用,老木匠又找了别镇的木匠一起,约莫半个多月吧。”
“嗯,那时候房子应该也修好了。”
“你要买的笔墨纸砚,我也跟书店的人谈好价格,你什么时候要去说一声就给你送来。至于粮食和菜,附近村里的更便宜,我明日去问问,跟村子里正定下文契,按月过去交钱取货就行。”
“还是娘安排的妥当。”
林芳草笑容满面,“我这点本事算什么,那大户人家的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