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故猛地从梦中惊醒,入目依旧是一片漆黑,所以的感知也渐渐回笼,未知的世界是否拥有光明,终究还是未可知。
身上难受的紧,因为哭过而有些堵塞的呼吸道,在加上无法平复的心情,让萧故觉得难以呼吸。萧故摸索着打开灯,收拾掉满地的纸巾,走出地下室,发现那人依然满身酒气的躺在地上,绕过他走到旁边的水井边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自己,回去再次经过他的时候,思量许久,还是把他带回了出租屋,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两点钟,离天亮还早。萧故坐在凳子上,把自己建的房子打碎,开始冷静的分析问题了,以前只是不愿意去恶意的揣测,但现在,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父母离开的时候,也是自己寄人篱下的开始,外租一家重男轻女,作为外孙子的萧故自然也不受重视,经常受家里其他小孩的欺负,自己合理的反击,会受家里大人的教训,没有人护着我,一开始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向父母诉说自己的委屈,母亲总是温柔的说,小故在外公家要乖一点,等爸爸妈妈回来了一定不让你受委屈。舅妈每次听到我告状,都会骂我小白眼狼,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还敢告状,她还狠狠的掐我,我大哭,可没有人护着我。
我后来打电话的时候问父母,爸爸说是给了他们照顾我的钱的。于是我依旧会像父母哭诉自己的委屈,央求他们回来。直到有一天,父亲在电话里大哄,‘萧故,你就不能懂点事吗,你知道你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吗,能不能不总让她担心你。’然后就匆匆的挂了电话,是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在诉说自己的委屈,给妈妈打电话时我开始违心的说自己过得很好,大人们都很疼爱我,妈妈说等病好了就回来看我,爸爸说只要我乖乖的就带着妈妈回来看我,于是我常常想,是我不够听话吗。
可待在那样的家里真的很痛苦,兄弟姐妹们干的坏事都要推给我,他们在学校里也会带着人来欺负我,外公外婆即使知道不是我也不会为我辩解,随着时间的推移,舅舅舅妈们开始说我白吃白住,明里暗里都是要我父母给他们交生活费,父亲的答案依旧是给了他们照顾我应得的钱,有十万,我六年级的时候他们冤枉我偷钱,事情闹得很大,但真的不是我,是我其中的一个表兄,即使后来我解释清楚了不是我,他们依旧没有为我正名,因为他们不愿意将这样的事情按在自家孩子的头上,我第一次有了离开这个家的想法,我跟父亲说把我带走,他说我不懂事,我跟他说让他们把剩下的钱给我,我要自己搬出去住,他说我胡闹,我跟他说他们冤枉了我的事,但他却听信了别人的话,他说我越来越不懂事了,不仅偷钱还撒谎,他说你妈妈病成那个样子,你还有心情拿钱玩乐。
但我还是搬出去了,我一秒钟都不愿意留在这个家。即使他们不愿意给我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