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和坏人也搭不上边,至少是个心善之人。
“可是……我不是还欠人家好多灵石。”乔心圆忐忑,“我得找到他啊,总不能不还钱。”
“你有灵石吗?”
她摇头。
夏侯钰:“所以我让他滚了啊!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乔心圆眼睛圆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夏侯钰嘴快:“你不是人。”
乔心圆蓦地停下吃饭,慢慢抬眼,夏侯钰卡了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做人,干脆我们都不要做人了!那么多灵石,谁他妈还得起。”
“我可以努力赚。”
“你不可以。”
“我可以。”
“你不可以!”
“我……我不跟你说话了。”乔心圆端着饭碗扭过头,真的不理他了。
她瞧着娇小,但吃得多,一边生闷气,一边转过头来夹菜,把肉全夹走,根本不留给他。
见状,夏侯钰便唤来客栈小二:“再加个八宝鸭,红烧毛血旺,卤猪蹄,磓鼓,再来个煨芋头……嗯,你还要什么吗?”他问乔心圆。
她听晕了,听着全都好好吃,乔心圆小声问:“我们有钱吗?”
“放心,我当了你的夜明珠。”
那就是有钱了!她放心了,高兴道:“我想要一份跟他刚刚点的一样的!”
“这些就是给你点的,我吃饱了。”
“哎?”乔心圆呆住,抬眼看了他一下,看见夏侯钰托着腮转头,柔和的日光透过纸窗渡在他的侧脸上。她点头,柔声对小二道,“那就先要这些吧,好像有些多了,芋头就不要了。”
“好嘞。”小二正要走,被夏侯钰叫住:“回来,问你个事,从你们镇上,到平遥有多远?”
“客官您算是问对人了!从镇东门出去,往东北行三四十里路,就进平遥了。”
夏侯钰嗯一声,丢给他两颗铜板,小二欢喜道谢。
夏侯钰再看向乔心圆,方才郎中说过,她身体脉象摸着再平稳不过,至于为什么昏迷,应当是肚子饿狠了,或受了惊吓。
不过,那郎中到底只是个凡人,还是得到了平遥,进紫云城找个厉害的医修给她仔细瞧瞧。
事不宜迟,他想今天就出发,问乔心圆道:“若你还想在这里多休息一日,那明日一早,我们再买两匹马赶路。”
乔心圆感觉自己身体一点事没有,好的不得了,以为他着急去紫云城,便点头回道:“那我们等下便走吧!早些去紫云城,也可以早点找到契约师,解除我们的道侣契约。”
夏侯钰平静地“哦”了一声,干巴巴说:“那我回房收拾行囊。”
“嗯嗯。”乔心圆听东庭君说紫云城繁华,她想查白若留下的蝴蝶符号,去这里应当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她便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下蝴蝶,问东庭君:“你可有见过这样的图案?”
“蝴蝶?”东庭君仔细端详了会儿,“这世间,以蝴蝶为徽的家族数不胜数,最著名的,那便是翩跹宫蝴蝶夫人了。和蝴蝶有关的事物更是多如牛毛,比方说灵兽便有浴火蝶、缠丝蝶,人面蝶……不知小乔姑娘,问的是什么?”
“这么多啊,我也不知……”乔心圆彻底茫然了,她根本不知道,白若要她找的是人还是物,亦或者真是一种蝴蝶。
她问:“那这蝴蝶夫人,又是何人?”
“这蝴蝶夫人,也就是翩跹宫大名鼎鼎的宫主,相传她出身微寒,后嫁到翩跹宫成了宫主夫人,老宫主死后,膝下无子,她顺理成章成了新任宫主,是个颇有手腕的女子。我听闻,她有一项本领,能看见人的前世今生。”
虽说东庭君早几百年肉身就陨灭了,但做戒灵这些年,见闻不少,江湖轶事他听得多,他做戒灵平素也没事干,就悄悄听密山外门弟子讲八卦。
“前世今生?”乔心圆一怔。
该不会,白若姐姐真是要她找这个蝴蝶夫人吧!
乔心圆又问了一些有关蝴蝶夫人的事,直到吃完饭,根本没有行囊、只背着一把烂剑的夏侯钰过来敲门:“乔小圆,走了。”
“哦。”她不知道他是故意叫错,还是真的搞不清楚名字,毕竟他从来不叫东庭君的名字,总是小王八小王八的称呼着。乔心圆也懒得纠正。
二人从客栈下楼,刚到前庭,迎面撞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大美人,美人转头看见乔心圆,便是泪眼朦胧,似有万千情愫要向她诉说。夏侯钰立马拔剑拦下:“好啊,你跟踪我们?”
也几乎是他进来一瞬,前庭所有用餐的人都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这三位顶尖的俊男美女,天啊,这是什么大戏!
止言颤抖道:“姑娘……还能遇见你,真好。”
乔心圆有些愕然,忆起他还受了重伤,上前一步:“公子,你……”
“我没钱了。”眼泪流进了他的袖中,“也没盘缠回家了。”
“我就知道他是来要债的,”夏侯钰脸色更冷了,扭头对她冷静道,“你先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乔心圆轻轻推开乌金剑,“止言公子你放心,我不是赖账的人,请问我欠你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