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双方的迅速收兵,并不是因为老天爷真的来劝架;更不是两个好汉突然有了良心发现。
在利益面前,眼睛都红了,还管什么老天爷?两伙人速剌收兵的原因,是因为那边的一辆铲车开过来了。
原来,早晨,马克不仅仅带来了打桩机,还带来两辆铲车。这铲车如果遇到村民抵制拆迁的事儿,
就不再是施工器械而战斗武器了。如果把铲车当作坦克冲向暴力抗拆的人群,无疑是一件强大的威慑武器。
现在的人力对抗看来好象是难以取胜了,那边的铲车司机就想发挥一下仿制坦克的优势吧!
冯刚与马克的一场悍斗始终没有分出胜负来,但是这铲车一开动,村民们立刻傻眼了:对方这是怎么了?急眼了么?
看看到了关键时刻,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刻挺身而出,冲到了那辆铲车前,刚才铲车一启动,我就盯着驾驶室看了看,觉得那个人眼熟。
等到我冲到铲车面前,司机的脸清清楚楚显现在了面前:竟然会是大师兄!
大师兄,你要干什么?!我奋不顾身地冲铲车开来的方向一站,心里话:不信你大师兄敢从我身上轧过去。
眼看铲车减速了。我正为自己堵铲车的行动感到自豪,但是,这时候,那个马克却冲着铲车上的大师兄喊叫赶来:“大铲车,冲!冲啊!快给我冲过来!蹍过来,碾死这个刘君子!”
大师兄似乎是十分畏惧马克的淫威,虽然把大铲车停了,但是自己却跳出驾驶室,换了另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慢慢地又将铲车冲着我碾压过来。
“刘君子总经理,闪开!”余小静、邵老板、冯刚几个人看到铲车冲过来,大声地呼唤我躲开。但是,我挺立在那儿,岿然不动。在这个时刻离开,简直就是逃兵。
在这万分危急时刻,突然轰隆隆一阵引擎响起,接着,一辆黑色运兵车从乡间公路上驶了过来。看到冯刚,黑色运兵车紧急刹住,在一阵阵飞起灰尘里,一个魁梧的大汉下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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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长!”随着冯刚的惊叫声,人们就听到这个戴了头盔的人大声地问冯刚:“情况怎么样?”
“老班长,先干掉那辆铲车!”冯刚才就冲着大铲车辗向的位置指了指。
那位老班长似乎是对这样的场合司空见惯了,马上一招手,就见到一根炮管样子的东西从车窗伸出来,接着,炮口指向了铲车。
接着,就是惊天动地一声巨响,一发带了尾翼的炮弹突然间发射了出去。奇怪的是,这炮弹没有飞向铲车,
却是射向了铲车一侧的一棵树,这棵树生长在一堆石头上,炮弹一炸,那堆石头块被炸开,那棵树瞬时飞上了天空。
“好!”围观的村民禁不住叫好了,他们知道,这边有了炮,那辆铲车就得趴窝了。
“冯刚,你太不仁义了!”看到炮弹的威力,马克顿时火冒三丈,大骂冯刚:“咱们本来是人对人、车对车的干,你调迫击炮来干什么?”
“孙子哎,你懂不懂军事?那是仿制的40火箭筒,专门对付这些祸国殃民的大铲车的。不懂就回家好好的向你老爸学学,别在这里说话丢人!”
冯刚似乎是马克的老对手了,两个人打起嘴架来都不服气。一个比一个话茬硬。有了运兵车上保安队的支援,马克的行动眼看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但是这时候,警笛不合时宜的鸣叫起来,
原来,刚才我冲到铲车面前时,余小静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了,就掏出手机,查到了县公安局刑警队一个同学的手机号码,立刻报了警。
“什么?你们的刘君子总经理有危险?”那个同学一听,急忙放下手里的公务,率人登上警车,呼啸着警笛赶到了河田村。
因为,县公安局领导有指示,刘君子是大树县招商引资尊贵的客人,要重点保护。
这时候,正是马克与冯刚率领各自的队伍吵吵嚷嚷打嘴仗的紧张时刻。人们鼓起嗓门儿指责者对方的罪行,警笛的呼啸他们一点儿也没听见。
直到带队警察掏出手枪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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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叭叭了打了两颗子弹,人们才如梦初醒,慌忙作乌兽散了……
警察们出一次警,总不能空手而归。带队的喊了一声“抓人!”警察们一个个奋勇向前,将那些缺乏社会经验的学生一个个揪了起来;
相反,石岭手下的人因为都是成年人,懂得此时最佳的选择就是溜……于是,等到带队警察准备收队回撤的时候,发现警车上抓的都是马克的人。
而石岭率领的那些村民,早就无影无踪了……
“妈的,你这警察,怎么专门抓我的人?他们的人也是凶手,你为什么一个也不抓?”
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马克,还不忘自己是省城的马大公子,继续耍着队长的派头。
“石岭,你的人跑哪儿去了?”带队警察猛然看见从人群里走出来的石岭,立刻大声质问。心想,你让人报了案,自己的人怎么都躲避了?这样,我怎么交差?
“他们都跑回村里去了。”马克用手一指,大声告诉带队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