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刻,冯刚突然间大喊一声,冲了出去。
“马克,我来了!”冯刚一下车,就冲着马克喊了一声。
“呵呵,冯刚队长,你终于出现了。”马克滑稽地冲冯刚拱拱手,“你现在来干什么?是不是代表刘君子来祝贺我在这儿举行开工打桩仪式呀?
“要是那样,我谢谢你啦!哈哈……现在,你的人被我的童子军赶到村子里去了;怎么,你也想来较量较量,挽回点儿天心公司的颜面?”
“马克,河田村这块地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们已经与天心公司签订了征地合同。识相的话,赶紧把你的打桩机撤走!”冯刚义正词严,大声命令道。
“什么,你说这地是你的?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不?”马克耍起了流氓腔,“嗯,让我撤走打桩机,可以。那你得先问问,我身边这些小弟兄答应不答应?”
“马克,有能耐咱们大人‘单掐’,你弄这么多孩子来干什么?人家爹妈还惦记着让他们念书、走正道呢!你让他们为你卖命,也太他妈的损了吧!?”
“冯刚,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单掐’就‘单掐’!”马克说话并不含糊,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学生手里抽出一把长刀,在孩子们的簇拥下奔冯刚而来。
奇迹在这时出现了:站在车边的冯刚看到马克一帮子人走过来,转身往后背一抽,一把长长的刀闪着亮光被他握在了手里,
接着,他的另一支手又往腰间一摸,顺手就操起了一根又长又短的枪来。这杆枪,说是步枪,短了些;说是手枪,长了些。
我想了半天,觉得它很像是电影里战场上用过的卡宾枪,挺袖珍、挺精干的。这冯刚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这样一杆枪?
只见他咬紧了牙,往前一边走,一边开枪,每响一枪,马克人群中冲在前面的就倒下一个。
看到冯刚的枪真的打死了人,我一惊,就要去制止他。这时候,邵老板却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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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冯刚当过兵,懵法。他那枪里的子弹一定不是真正的子弹。
看到前面的同伙被击倒,就有两个杂毛不知道轻重,手握刀子快速向冯刚冲过来,于是,他们就成了冯刚优先击中的目标。
一个、一个、又一个……总有人勇敢地冲上来,这些冲上来的人总是首先倒下去……他们倒下的干净俐索,令人心动。
这边,冯刚开枪的姿势太漂亮了。他像经过了专门训练似的,一手抓着枪,枪托在腿上一顶,胳膊夹住枪杆,腾出手拉一下检栓,退出弹壳,推上子弹,动作很快、很隐蔽。
动作几乎连续不断,枪也就成了连发的冲锋枪,嘭嘭嘭地枪声里,十几个杂毛倒下了。一会儿,枪声哑了,像是打完了子弹。
不过,这时的冯刚并没有惊慌,他潇洒地将那杆枪撇到空中去,举起手里的长刀大踏步前进。迎面奔来两个小流氓,被他一刀砍翻,
两个小流氓杀猪似的喊叫起来,似乎有血水泼红了土地,也杀红了马克的眼睛,但是,这时的马克只是瞪了血眼楞在那儿,不再继续往前走。
接着,又一个不怕死的小家伙冲到了冯刚面前,冯刚的刀此时像弯了,他往下砍的时候,就像是进入了对方的身体。
也许是进入了小家伙穿的那件被风吹的飞舞起来显得厚厚的衣服,衬衣上的布片一片片飞舞起来……这场景连冯刚都吃惊了,难道这刀被血烫了不成?
怎么砍下去一点儿力度都没有呢?瞬间,他抬起头,猛然看到了呲牙裂嘴的马克……大概他想:呵呵,马大公子,这才是我的对手呢。
我怎么和这些孩子们较上劲了?怪不得这刀砍下去没有力量呢?
“冯刚,你别他妈的撒野,我来了!”马克大概觉得眼前的场景太惨烈了,激动地大喊一声,跳到了冯刚面前。
“好,马大公子,看刀!”
两个人扑痛一声,伸出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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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就打在了一起,突然间火星四射,是刀口撞在刀口上撞击出来的。刀口咬刀口,很快那两口刀就成了锯牙。
两个人热血沸腾,一看刀子卷了刃,干脆掏出拳头,咚,咚,咚,像打牛皮鼓一样,往死里捶。连捶带打,
两个很快就变成了豹子变成了狼,喉咙里发出恶狠狠的声音,嗯-嗯-嗯拉得又瓷又长,一直拉到地底下,
脚底下像是呼闪呼闪裂开了缝,惊得大家往后退,往后退,退到河田村的村口,找到石头、房顶、大树这些能够登高的地方,
伸长脖子往下观看着这一场恶斗。双方的人群里鸦雀无声,只有眼眶好像是格铮铮地响着,射出去的光芒犹如电光。
“嘿,好一个马大公子,厉害!”
“好一个侦察兵,果然是部队训练出来!”
两个人打着、喊着,忽然停止了片刻,接着,不约而同地唿啦啦将衣服撕开扔在地上,露出了各自一身滚滚的白肉,接下来,连脚上鞋也踢掉了。光着膀子,玩起了相扑。
“冯刚,加油!”石岭带领村民们为自己的同事加油助战。
“马大哥,加油!”对方也学着石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