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结束,柳客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什么,只感觉味如嚼蜡。
回到自己的院子,柳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母亲的架势,自己这一遭算是逃不掉了。可俗话说得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怒火攻心。
柳客是越想越憋屈,正想找个机会把这口气撒出去,红豆颠颠的跑了过来,用俏生生的声音喊道:“二爷二爷,那个紫胖子又来找您啦!”
庞子储进到院子,看见柳客正翘个二郎腿慢悠悠的喝茶。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看见四大侍女并排站在身后一动不动,庞子储顿感不妙。
他太熟悉柳客了,往常柳客心情好的时候,四大侍女就不可能这么闲着。
捏肩捶腿,读书扇风,喂水果,递瓜子,哪样都不会落下,他柳客多会享受呀。
可看今天这架势,柳客就自己在那喝茶,四大侍女更是站的笔直,那肯定就是心情差到了一定的程度。
庞子储可一点都不傻,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上去扯些有的没的,柳客是肯定不会给自己笑脸的,说不定还要被暴揍一顿出气。
虽说柳客是个读书人,那点力道落在自己这个武人身上也不值一提,但是犯不上呀。
庞子储赶紧换了张笑脸,规规矩矩的走到柳客旁边,现行了个礼。
“今儿什么章程啊”柳客率先发问。
“嘿,没什么事儿,就是瞧着今儿天气不错,想请螺爷到街上遛遛马,抻抻腿”
庞子储接着换上一副猥琐的笑脸,趴在柳客耳边说道:“戏春楼的刘大瓢,刚给我那报的信儿,说是刚来了一批顶尖货色,想请几位够分量的爷去捧捧场,怎么样螺爷,晚上走着?”
听着庞子储猥琐的笑声,柳客的心里更加郁闷。
还去,再去自己人就没了。
“算了吧,找个地方喝点茶吧”
“嘿嘿得嘞,听您安排。”
出门散心,不适合带太多人。
红鹿太冷,不喜欢热闹。
红豆太笨,看不住的话有可能会自己走丢。
所以柳客只带了红雀和红鲤两人一起出门。
相对于柳客的轻车简从,庞子储的队伍可就大多了,光是护卫就有12人。
之所以这么夸张,也是有原因的。
“还不是上次您在清乐坊跟礼部尚书家的那个刘戌对对子嘛,当时被打的那三个胡商。”
还是万回茶馆,进门之前庞子储让护卫们分散在周围,独自跟着柳客三人进了茶馆,选了个比较隐秘的位置坐下。
柳客还惦记着那三个胡商,于是便问:“那三个怎么了?人都被京都府衙抓进去了,难道还能出来刺杀你不成?”
“还真让您说着了……”庞子储双手揉了揉脸,一副衰样。
“还真逃出来了?不是说伤得挺重吗?”
“您是不知道啊,这三个胡商可是大鱼。昨天晚上我爹回家告诉我,之前跟您说的宫中失窃案,还真跟这三个胡商有关系。”
那天其实柳客就隐隐怀疑了,不过现在得到了证实,柳客还是感到一点意外。
“既然有关系,有怎么给逃出来了?”柳客开始装傻。
“说的就是呀,一问出来就加强了护卫,把整个京都府衙的大牢围的那叫一个苍蝇难飞啊,可就这样,昨天夜里三个胡商竟然一死两逃。我爹早上得到的消息,立马就给我安排了护卫。”
“怎么还死了一个?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大痦子,不会大周话的那个。仵作验尸之后判断,是被勒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两个胡商下的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内部自相残杀。”
“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人又不是你关进去的。”
柳客笑了笑,端起茶杯正准备喝一口,却看见庞子储脸色惨淡。
“不是吧紫猪,你……”柳客放下茶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您可别提了,我家什么情况,您还不知道?”
庞子储家里是管着京畿卫的,庞家老爷子是当代怀门候,脾气出了名的宁折不弯,在这京都城里得罪的三教九流太多了,庞子储又是独子,想干掉他的人怕是能绕京都城一圈还多。
“恋珠儿,您还记得吧。”庞子储突然问道。
柳客一愣,“记得啊。”
柳客刚回答问,就看到了红鲤和红雀朝自己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于是赶紧解释道:“就是在音律上有些共同看法,其他什么都没有呀!”
“死了,烧死的。”这下子连红鲤红雀都顾不上鄙视柳客了。
“前两天不是还……”柳客继续装傻。
“您说巧不巧,也是在昨天夜里。”庞子储继续揉脸,边揉边说:“现场勘查发现是火药引发的爆炸。而且在恋珠儿的尸体上,发现了宫中失窃的器物,据说是带在尸体左手上的一只镯子”
庞子储放下手,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家老头子说了,这回事情真的大发,宫中失窃案、兵部火药外泄、京都府衙大牢越狱、京都城爆炸伤人,哪一件事情单拎出来都不是小事,现在竟然凑一块了。”
“螺爷我也不瞒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