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从一开始,东方恶就已经存了心思在算计他,原来他从没断过对媚姑的贪念,甚至为了将她夺回,不惜对自己使尽卑劣手段,却还在自己面前扮演纯良傻弟弟的模样。
当真是骗得我好苦啊……
南风烈只觉得心中的怒气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可他仍旧强行压了下来,面上笑意逐渐狠厉狰狞,咬牙切齿道,“东方恶,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白浪见南风烈恨极,几乎已经到了随时欲发的危险边缘,决定继续小小添一把火,“如此看来,东方大人对您早有异心,实在是不得不防,今次重造十万尾玉万万不可出错,将军您真的放心交给这样的人吗?”
南风烈似是没听到般神色幽冷至极,半晌才缓缓道,“今次尾玉的事,白浪交给你来负责,东方恶那边,盯紧了看他会不会再有什么异动,他若真想死,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白浪压下眼底遮掩不住的狂喜,忙道,“属下全凭大人吩咐。”说完了一句后,又立即道,“那……大人,夫人那边……”
南风烈弯起嘴角,费尽万千心思说到底也不过是为得美人而已,如今美人既然泄了踪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嘴角笑意明显,道,“自然是去接夫人回来。”
“是。”白浪喜不自胜地领命而去。
南风烈缓缓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腔炸裂,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可也不是冲动的年轻人,手指轻抚放在一旁的鳄鱼膏罐子,脑中立即出现了东方恶那样毒疮满身的样子,以他如今中毒的情况,即使现在不死,也已注定是个命不久长之人。若他肯老老实实的听己之命,或许也可以得个善终,可若也跟着动起了歪心思, 那就不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厚道了。
手上微一用力,一瓶鳄鱼膏登时被捏的四分五裂,罐内粘稠的白色膏状物体糊了满手,触感竟与东方恶头上的脓血有几分相似,恶心的他蹙起眉头,赶紧拿斤帕擦拭干净了。
一脸得意之色离去的白浪不一会就铁青着脸回来了,怒道,“大人,属下前脚离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再去时那夫人连同下人和小孩居然就都不见了!那东方恶可恶至极,居然短短时间就将她们转移了!”
南风烈本已心情不佳,闻言神色更冷,“是不是你跟踪被他发现了?”
白浪猛地一惊,忙道,“大人!我的功夫难道您还信不过吗?”
白浪犹豫片刻,又道,“大人,东方恶看起来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阴险奸诈的多,您千万得防着些。”
南风烈没有说话,闭目良久未动。
不一会,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低声道,“大人,那库尔已经开口,他愿意说了。”
那库尔闭口不再说话已经许久了,怎么这会又突然开口愿意说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太疼了,实在受不了了,说要亲自与您说。”
南风烈站起身来,大步朝关押那库尔的牢房而去。
倒霉的那库尔自从被南风烈抓到后,就被特别关照关在了地牢里,日日受尽折磨,原本那库尔就是个窝囊废,几番用刑下来立即将老底都交代了一遍,可是涉及到关于玉刺蝴蝶的事他却闭口不谈一个字,硬气的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今天早先南风烈过去亲自审问,软硬兼施,那家伙却完全油盐不进,决口不说一个字,原本南风烈已经有些失去耐心,逐渐暴躁,不曾想他却自己突然开了口。
不管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奔着什么目的,他一定要拿到那些玉刺蝴蝶。
牢房幽深黑暗,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库尔被绑在了架子上,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了一块好肉,满脸满身的血污狰狞而恐怖,一头乱发下更是看不清原本的面容,听见南风烈足尖点在湿地上的哒哒之声,那库尔微微抬起头,就看到南风烈一身月白的长衣,衣领处围着一圈上好的白鼠皮毛,瞧着雍容华贵,如偏偏贵公子,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库尔,眉目间一片冷傲,像是一匹孤傲的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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