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贵妃嗤笑:“皇贵妃?音皇贵妃这个称呼也一般吧,本宫的心思你是一向明白的,不必多言。只是合妃这样得宠,实在叫本宫不安。皇后现在身子不好,难保哪日合妃不会上位。若是诞下皇子,那更是了不得了。”
“娘娘,您位分尊贵,何不打压一下她的气焰?她是否得意,还是得看娘娘的。只是娘娘,您原本跟合妃毫不相干的。”
“是毫不相干,只是合妃得宠,本宫难免要防范着。若是哪日备受皇恩,岂非不服管教了?”音贵妃抬头望望窗户外面:“今日天气晴好,你去安排一下,本宫等下,想去园子里逛逛,也看看这边的景色。”
绵翠行礼:“是,奴婢明白。”
今日难得得空,朝歌便邀了南书一起去园子里摘些开了春新开的花儿。谁知到了园子里,转弯处朝歌顾着和南书说话,撞上了音贵妃。
音贵妃晃了晃,摔倒在地。朝歌和南书都惊慌起来:“贵妃娘娘可无恙?臣妾冒犯,请娘娘恕罪!”
音贵妃在绵翠的搀扶下站起身:“合妃好大的胆子,难不成要像那些狐媚惑主的人般持宠生骄,冲撞本宫吗?”
“臣妾不敢!请音贵妃娘娘恕罪!娘娘身体要紧,还是先请了太医来瞧吧。”
南书跪下:“贵妃娘娘,姐姐不是故意冲撞娘娘的,请娘娘念在姐姐无心之失,宽恕姐姐吧!”
“俏贵人可是明眼瞧着合妃冲撞我们娘娘,还要为她求情,难不成娘娘身为贵妃,还不能训诫宫嫔吗?俏贵人您这样求情,是想再次冲撞娘娘吗?”绵翠疾言厉色。
音贵妃揉揉被摔痛的肩膀和手臂:“既然合妃不懂事,那本宫也不得不时时教导着。那合妃就跪在这里思过,天黑才许起身,其他的本宫就不追究合妃的了。得了,本宫还要回去请太医看看本宫的臂膀,先走了。”
瞧着音贵妃抚着臂膀,偶而咛哼两声,身影渐行渐远了。南书扶着朝歌:“姐姐,这......这里都是天然石子铺成的路,跪一时也罢了,这要真是久跪,膝盖定是要受损的。臣妾去求贵妃娘娘开恩吧!”
“不必了,本就是我撞了她,受罚也是应当的。只是你不必在这里陪我守着。等下怕是要起风了,你早些回吧。若是被音贵妃知道,只怕也会牵连你,更不好了。”
南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朝歌跪在那里,双叶陪伴着:“姐姐,音贵妃怎地如此跋扈?奴婢瞧着她也并无大碍,怎地就要罚跪到晚间了呢?”
“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她有没有大碍,是她说的算。她到底为何罚跪我,你我心知肚明。倒叫我想起,当年新进宫时,芸答应被责罚的事。那年,丁答应还是楚贵人,因为觉得芸答应抢了她的恩宠,便罚她跪在长街上。现在,我倒是与芸答应一般了。”朝歌笑笑,不再说什么。
晚上猛地刮起了大风,凉的很。吹得朝歌和双叶都和花儿似的摇摇欲坠的。所幸现在还是初春,她们还尚且穿的厚些。
双叶搀扶着朝歌,一步一瘸的回了自己的晴晚台。没想到南书还等在那里,旁边是急的团团转的宛芹和白锦森。
“你怎么还没回呢?这么晚了,定是还没吃东西呢。”朝歌仿佛都不会走路了,忍着疼痛做到了椅子上,还不忘关怀南书。
“姐姐,我实在担心,用了晚膳便早早地让椿繁去找白太医在这里候着,给姐姐看膝盖。”
宛芹忙扯着白太医的袖子让他快给朝歌治伤:“阿森,快快快,快看看姐姐的膝盖。怎么回事啊,奴婢只不过才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就被罚跪到了晚间呢?这风这么大,定是受风了。”
白锦森看了一下:“跪了太久了,这膝盖红肿也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地上凉,又吹了这么久的风,只怕是寒气侵体了。还需得好好调养,免得日后阴天下雨的,膝盖怕是要疼痛了。”
宛芹跟着白锦森去煎药了,朝歌揉着膝盖,无奈的笑笑:“自从我这丫头跟了白太医,日夜跟随个不停呢。在这宫里,动不动就是喝药,当真是喝得我舌头都发苦。”
“不能不喝呀,白太医说了姐姐的膝盖得好好的将养着才不会落下病来。姐姐,我带了一碗白萝卜羊肉汤来,温热补气最好,还热着呢,我已经喝过了,没事的。姐姐多喝些,我多放了些姜可以祛除体内寒气。”南书从保温食盒里拿出一碗汤来,朝歌接了:“还是你细心。”
宛芹煎了药来,朝歌嘱咐:“双叶陪着我跪,也辛苦的。你煎药的时候,急的给她也煎一副,别叫她也落下病来。”
“我知道了姐姐,你快趁热把药喝了才能好呀。”
朝歌问了一句:“今晚皇上宿在何处了?”宛芹不说话,南书吞吐道:“皇上今晚,去了音贵妃处了。听说音贵妃去禀报自己胳膊伤了,皇上就去了。”
“那只怕我罚跪这事儿,也要瞒下来了。”朝歌低下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音贵妃端着茶:“皇上,夜里凉,喝盏茶可以暖身子。”
皇上道:“你手摔了,还这样伺候。找太医来了吗?”“太医已瞧过了,只是有些疼痛,不碍事的。只是可怜了合妃妹妹,明是不小心冲撞了臣妾,却执意跪下受罚。臣妾看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