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官兵早已被制服,见到朝歌的气势和宫中的腰牌,便不敢在放肆。朝歌扶起那两个男孩子:“快起来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人见眼前的女子气度不凡,不像是平常人家。又见那官兵一见她拿出来的东西就不敢说话了,更认定了这说不定可以解救他们。此刻朝歌问话,他们便又跪在地上道:“我是小平子,这是我弟弟小安子。今日之事多谢贵人相救。”
“宛芹,先将他们带回去治伤,咱们也回去。”朝歌说完就上了马车,快马加鞭的回去了。
她没有回晴晚台,而是直接去了皇上处:“严公公。”
“合妃娘娘吉祥。”
“皇上可在里头?”
“在,皇上刚见完这边的几位大人,现下是音贵妃娘娘正在里头。”严德顺话音刚落,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琴声。朝歌也不急,淡淡的笑着:“音贵妃娘娘的琴声真是叫人如痴如醉,是让人放松的一剂良药啊。”
“娘娘说的是,要不要奴才去给您通传一声?”
朝歌颔首:“那就劳烦严公公了。”
严德顺推门进去:“皇上,合妃娘娘来了,似是有要事想见皇上。”皇上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朝歌进去:“给皇上请安,给音贵妃娘娘请安。”“坐吧,有什么事急着见朕?”皇上将她扶起,音贵妃看在眼里。
朝歌并未马上答话,皇上了然:“贵妃先回去,等改日朕再去听你弹琴。”音贵妃并无异样的笑着:“既然合妃妹妹有事,那臣妾先告退了。”
皇上眼中含笑:“现下可以说了?”
“皇上,今日上街......我......”朝歌忽然吞吐起来。皇上疑惑:“有话就回。”
朝歌将今日见到的事说了,皇上道:“所以你是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有歹人作祟?”
“是,我见那些人都穿着官服,而且识得宫中的腰牌,只怕是官府手底下的人。”
“在朕眼皮子底下就敢这样兴风作浪?你救下的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让宛芹带下去治伤了。”
皇上放下茶盏:“严德顺,带上人来,朕要问他们一下。”
“是。”
皇上与朝歌等着,严德顺很快就将两个受伤的男孩带来,两个男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腿都哆嗦,一个劲的抖:“给,给皇上请请请......请安。”
“你们别怕,朕只是想问你们几件事情。这摊税费朕定的并不高,从未听说过谁交不起摊税费的。那官兵收你们多少银子?”
“回皇上,收三两银子。”
皇上重复:“一个摊子要收三两银子的税?”朝歌道:“皇上,一个摊子三两税收,摊税费一月一收,一次收半年。只怕很多人一个月也挣不到三两银子的。难怪他们交不起。”
“皇上,此地的官府不作为也罢,还肆意收税。今天交了摊税费,明天又要交落地税,后天又来了个保护税,我们实在是受不了了......交不起便动辄打骂,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皇上!”小平子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当地官府的所作所为。
皇上思衬良久:“卿卿,你先带他们下去好好治伤。这件事朕自有决断。”
“臣妾告退。”
第二日,众人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南书道:“皇后娘娘,听说皇上昨日连夜见了这边几个管事儿的大臣,大发雷霆不说,还将他们都给发落了。不知是所谓何事啊?”
“朝政之事怎是后宫女子所干涉的?不过本宫听说是因为合妃上街,见到有几个官兵打人,由此牵出了地方官府腐败贪污,频繁收税一事。再往下的,本宫也不知道了。”
音贵妃笑了一下:“皇后娘娘,合妃妹妹可真是有本事。皇上独独让她上街不说,这件事还是由合妃而起的。只是臣妾认为,这到底是前朝之事,合妃妹妹如此做,是不是算作干政呢?”
朝歌忙站起来:“皇后娘娘,臣妾绝无干政之意。朝政之事臣妾如何懂得?只是上街看两个男孩子年龄尚小,可怜罢了。至于贪污一事,是皇上出面解决的,这也是皇上的决定,请皇后娘娘明鉴。”
“本宫知道,此事合妃你是好心。本宫明白你是个好孩子,一直安分守己,从不做越矩的事。音贵妃你入宫以来一直得宠,此事并未明确指明就是干政,你也不要再追究了。后宫姐妹,当同心同德才是啊。”
话音落下,几人都站起来:“是,臣妾等谨遵皇后教诲,不得有违。”
当晚,皇上来了皇后这儿:“皇后,之前因为车马劳顿,难免身子不好。这几日可好些了?”
“这里空气清新,山清水秀,调养几日就好了,劳皇上挂心了。”皇后温柔的笑,奉上一盏茶,“皇上,今日音贵妃提及合妃的事,说合妃难免有干政嫌疑。不知道皇上怎么看?”
“你一向也是喜欢合妃的性子的。她只不过是上街偶然遇见此事,提醒了一下朕罢了,还算不得干政。你不是一向疼爱合妃的吗?难不成皇后也认为她是干政不成?”
皇后颔首:“臣妾不敢。只是贵妃提起,臣妾作为后宫之主,难免要教导后宫姐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