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冷的不行,她哆嗦了一下。
裴止珩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别乱动。”
“没事!”阮娇拂开他的手,这种小伤,她前世经历的多了,多会个技能多条命,至少丧尸来了,她直接正好,就能走,不至于在原地等死。
裴止珩眼睁睁地看着阮娇抓着自己的脚腕,然后一扭,咔的一声,然后怼了回去。
裴止珩:“……”
眉心猛跳。
“你……”裴止珩吐出了一个字,最后又憋了回去,说多了也没什么用,她做都做了。
将背上的竹篓接下来,他俯身蹲在她的面前,“我背你。”
阮娇愣了一下,看着他有些单薄的后背,略一挑眉。
——“他竟然要背我?他不是应该管我去死吗?说起来,相处这几天,他的反应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裴止珩的脊背猛地一紧,他微微眯眼,以为她发现了异常,开始怀疑他,不会让他背着,他脸色淡了下来,正打算起身。
忽然身后猛地扑上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他反应的极快,一手按在了地上撑住身体,险些被她一脸给按雪里。
接着他就听到阮娇笑嘻嘻的心声:
——“他后悔了!他是不是后悔了?我刚才看见他要起身了!嘿,有人上赶着当大冤种要背我,干嘛不答应,还好我动作快!想后悔,没门!”
裴止珩太阳穴缓缓地浮现了青筋,真想把她丢雪里,给她好好洗洗脑子!
因为伤了脚,哪怕不想去医馆,裴止珩也强行把她给背去了。
阮娇想了想,反正最开始看到她伤口的郎中是村子里的赤脚大夫,这家医馆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伤成什么样,看就看吧,也省得她一直抗拒,引得裴止珩怀疑她。
果然医馆的老郎中看了一眼她的伤口,没发现什么异常。
“伤口恢复的不错,就是最近是不是冻到了,再给你开两贴汤药,外敷的药一天更换一次,若是之后没有流脓化水,便是能好了。至于脚伤……你以前学过医?”
阮娇摇头,“小时候贪玩不小心摔过,然后被一个路过的游医给接上了,就只和他学了这个。”
医馆老郎中也没有露出大惊小怪的神情,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处理的手法很干净,也很及时,回家别动,慢慢养上半个月就行了。”
自从裴母病了,阮娇经常来医院买药,医馆的几个学徒基本上已经认得她了。
见裴止珩去付银钱,医馆里一个之前对原主有些照顾的学徒,忍不住露出了黯然之色。
原主来的次数很多,人温柔长得又好看,一来二去,接触的多了,哪怕知道她已经嫁了人,但还是控制不住上了心。
只是原主一门心思攀高枝,哪里看得上一个小小的医馆学徒。
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念想,留人口舌。
只是,虽然她并不会和他有什么,但美貌带来的隐形便利和被人爱慕的虚荣,还是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她并没有彻底断绝他的想法,平日里虽然多番夸赞裴止珩,一副对自己夫君忠贞不二痴恋不已的妻子模样,但在他的面前还是委婉地暗示裴止珩因为读书对她有些冷淡。
每次她一露出黯然神伤的样子,就引得这个学徒万分怜惜,只恨不能哄她开怀。
医馆人来人往,他虽然只是一个学徒,但到底接触的人多。
原主偶尔能在他这里,探听到一些事儿和人,以此来获取她想知道的讯息。
因此他虽然没见过裴止珩,但是对他却已经知之甚多。
上次裴止珩带阮娇来开药的时候,他因为告了假,不在,因此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阮娇传说中的这个夫君。
越看越酸,他有些怨念,还有些妒忌,把包好的药递给阮娇的时候,忍不住就失了言。
“他便是你那夫君?虽说长了一副好相貌,但常年累月不在家中,只余你与婆婆操持家务,着实……着实有些无用了些。”
大概是第一次背后说别人坏话,他说完,有些黑的脸就红了。
阮娇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然是原主池塘里的一条工具鱼,顿时麻了。
她是没有原主那些心思的,也没什么搞池塘的想法。
原主的锅她不打算接,于是就直接果断地装作被冒犯了似的黑了脸。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夫君!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结果你居然在我面前诋毁他?”
那学徒的脸顿时就变了,有些发白,“不……不是,我只是……”
阮娇飞速地打断了他,“我夫君容貌俊秀,学业出众,为人端方,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可是,他让你伤心了!”学徒见她这么夸裴止珩,嫉妒心作祟,顿时有些控制不住,“他们家没钱,也没有兄弟帮衬,一个病重的娘需要你照顾不说,他常年不在家,让你那么伤心……”
“你住嘴!”阮娇的脸色冷了下来,“我夫君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依照你所言,日日待在家里,守着一亩三分地,每年地里刨出来的粮食,都不够缴税的,就是出息了?人穷才更不应该智短,大丈夫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