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傅清宁手上把笔接回来,重新往菱花笔架上放好:“我还怕你只顾着贪玩儿,如今老带着两个弟弟住在自己的郡主府上,没有人管你的课业,你就全然抛到脑后不肯用功了。
可见是我多心,这样就很好。”
傅清宁歪头看他:“舅舅怎么小看人?我还要给二郎三郎做表率呢,难道带着头偷懒不肯用功呀?
况且嘉衍表哥现在得空的时候多,他清闲时几乎天天都会去一趟,指点二郎与三郎练功和读书。
我闲来无事,也会坐在旁边儿跟着听。
嘉衍表哥在这些事情上最严苛了,若有写的不好,不用心的,他真要打人手心儿。
我是个最怕疼的人,就为了不叫表哥罚我,我也不敢不用功呀。
不如舅舅回头替我骂表哥两句吧。
你说哪里有他这样子的人呀?
我是个姑娘家,他便是要责罚两个弟弟,也别把我一并捎带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