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朝那个月洞门走去。
偌大前厅内,林谛文早已换得男子打扮,正与千让围坐饭桌前,那个模样,像是等待沈彤瑶。
丫鬟仆人们守株待兔,见沈彤瑶走进来了,那就开始陆续的向桌上上菜。
沈彤瑶亦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在林谛文与红衣千让旁边坐了下来:“我这样的样貌难道就没有影响你的食欲吗?”
林谛文平平淡淡而又坚定地语气:“我看你今天这副模样还不错呢!令人过目难忘。比你从前那副模样,要漂亮得多!”
沈彤瑶一口呛死在他的嘴里,睁着眼睛,再加上面前那只拆烩鲢鱼头,引起所有目光,好久都没吃到鲜热的食物。
用力咽了口唾沫,沈彤瑶就会自动把它们的目光全部屏蔽在外面,伸着筷子在鲢鱼身上划拉着软嫩滑嫩的鱼,同时不忘对云霞说道:“云霞,你也来吃饭吧,不用客气!”
云霞虽还未愈,但精神比前阵子好多了,她听到沈彤瑶的声音,抬眼一笑:“姐姐,你也吃点吧!”
说着,胆怯地看着左右两林谛文、千让等人,声音微弱地再说:“你……还再吃点东西吧!”
那样,就像一个被气得够呛的小媳妇!
沈彤瑶在一旁看了看自己的模样,都感觉到了内心的憋闷和慌乱,可如今却是人在旦夕只好俯首称臣啊,低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俯首称臣就吃了一碗鲢鱼肉。
沈彤瑶这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对墓室里的日子不知有多少日夕,只知当她走进塘古镇时,见处处张灯结彩,一片过年的喜庆景象,估计现在该是年将至。
饭后,听着窗外烟炮劈劈啪啪地炸着,心里自然痒痒,寻机而去,偷偷地溜出庄园。
未曾想到这个塘沽小镇在晚上时竟是比白天时多了几分繁华与热闹。
街两边廊檐下选了几盏亮亮的娟纱灯,商店也像白天那样开门营业,熙熙攘攘。
沈彤瑶混在众人中,左看右看慢慢走着……就这么离开了林谛文应该异常轻松吧?
只是自己一离开,剩下的初画云霞与司春呢?
走着走着,正在出神时,斜刺中忽然窜出个伙计来,他手里拿着沈彤瑶,说:“奴家奴家,内请自来!”
沈彤瑶胳膊抽打着,一脸警惕地瞪着眼前伙计样子,沉着脸喝了一句:“放了吧!小爷没兴趣!”
伙计嘻嘻一笑,伸出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满脸憨厚地说:“小爷,恕我直言,小打小闹吧!真是因为店里来了贤弟,硬要小打小闹来请客吃饭!……否则,小打小撞哪里会有那么大胆啊!”
沈彤瑶皱眉,向伙计后面的店望去,店招以外圆内方铜钱为招牌,取财取义!
厅坊呢?
如果是普通酒肆店铺的话,沈彤瑶可能会感兴趣地走进去看,但是这个厅坊呢,沈彤瑶却是一丁点儿的爱好。
于是摇头晃脑地说:“怕是会辜负里面贤弟。贤弟我一向对这等场所毫无兴趣,因此。”
一听沈彤瑶就要推辞,伙计急了,轻轻走上前去,焦急地说:“不要啊!小爷先不忙推辞啊!贤弟也说过,只让你看到一件事,你就可以心甘情愿地走进我银钩厅坊去了!”
沈彤瑶知道这个厅坊,是个龙蛇混杂之地,便更坚定地说:“为我转谢谢贤弟,好心心牵,辞谢吧!”
两手草草握拳,扭头就想离开。
“小爷请稍等一下!”
伙计不甘心,走上前去绕在她前面,挡在她前面,从怀里拿出个绸布包给沈彤瑶,恭声道:“小爷,你先看看这件事,然后决定是否和我一起进!”
沈彤瑶看到那个绸布包面生龙活虎,并非是他的东西,心生怀疑。
伸手把那个绸布包慢慢拉开,外包淡黄绸布掀开后,内包竟然也有了一层乳白色绸布。
沈彤瑶耐得住性子,再把那块乳白色绸布解下来,眼睛只摸到里面裹着的东西,面色便已霍然大为改观。
她用手紧紧地抓着那件绸布包裹之物,声音颤抖着:“是谁?是谁让这东西送给了你?”
她这副模样,把那个伙计吓了一跳,口吃道:“好啊,就是那个客官给我这个!说看到这个,就很自然地跟着我一起走进来!”
沈彤瑶的身体晃了晃,才觉得腿陡生软。
当目光触碰到绸布裹着的东西时,沈彤瑶内心的震惊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紧紧握住那个绸包她瞪大了眼睛对那个人说道:“我……和你一起进去就是了!”
伙计这颗大石尘埃落定,如释重负,身体微微向旁侧身:“小爷,里面请来吧!”
沈彤瑶两腿不停地颤抖着,每前进一步就像踩到了云团里一杨虚软的脚,接下来就会从云上跌下来一般心悸和不安。
她逃出寺监后,便在墓室里待了好几天,走出去后,沿途还有林谛文等人紧押着,一直来到这个塘沽镇镇上,她早已换了个驼背男人模样示人!
怎麽还能有人认得出她呢?
……什么人?一路追踪着她吗?
沈彤瑶心一念兜了一圈,忽然停了下来,问道旁边小二:“那客官是什么样子呢?但贤弟银光闪闪的飞鱼面具呢?腿对行故坐轮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