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我,规矩是你认可的,赌不赌?”
高衙内知道,颜昭认不认,都下不了台。不赌,坏了规矩,算输。赌,摆明的背面朝上,还是输!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嘲笑,可高衙内才不管这些,他就想着赢回颜昭腰间的金锭。
“当然要赌,而且愿赌服输。”
听完颜昭的话,高衙内得意地移开脚,大声喊道:“小的们,帮我作个证。”
他身边的一群喽啰们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高衙内的脚下望去,只有高衙内仰头长笑。
“主人,主人,是字也,是字也。”其中一个喽啰惊恐地叫道。
所有望向铜钱的人都傻了眼,连林冲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怎么变得?”高衙内低头一看,不知所措。
“主人,你的脚一挪开,字面就朝上了。”
高衙内听后,以为是自己的脚粘上铜钱,让铜钱翻了个跟头,真是天意啊!于是连连跺脚,恨不得将地面踩个洞。“算你赢,算你赢!”高衙内一边嚷,一边带着喽啰们离开了相国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只有颜昭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英雄,能否赏个脸一起坐下来,痛饮几碗酒?”林冲热情地邀颜昭坐到芦席边,并盛上一大碗酒摆放在他面前。
颜昭将一碗酒一干而尽。
“痛哉、快哉!”鲁智深见状连声叫好。
其他陪着饮酒的众喽啰都已喝得东倒西歪,不胜酒力,醉在芦席边,独剩林冲、鲁智深和颜昭继续饮酒。
“这位兄弟不知如何称呼?”林冲问道。
“姓颜,单名一个昭字。”
“颜昭兄弟呀,你今日可是闯了大祸,得罪高太尉的公子爷了,唉,只怕今后……公子若是在汴京城行走,还要小心为妙啊!”林冲一声叹惜。
“怕他个吊,颜公子,老衲再来敬你一碗酒。看到他那副嘴脸,老衲就有气,若是他日遇到那厮,定将他碎尸万段,方才能出这口恶气。”鲁智深狠狠地喝了一碗酒。
“我这位兄弟,就是这脾气火爆,我担心,他日后,必吃这脾气的亏。”
三人还未尽兴,就见一侍女慌慌张张,从相国寺墙头上的一个缺口伸出头来。
“哦,是我家娘子的女使锦儿来了。”林冲介绍道。
“不好了,不好了,官人,休要再喝酒,娘子在五岳楼和人吵起来了。”锦儿冲着林冲喊起来。
五岳楼就在相国寺的旁边,是一座烧香拜佛的圣楼,楼院与相国寺院子一墙之隔,这围墙的中间正好有一处倒塌的缺口,锦儿正站在缺口边,六神无主。
鲁智深闻言大怒,道:“谁敢欺侮我家嫂子,看俺剁了他。”说完,起身就去找禅丈。
林冲一听,立即站起身,双手抱拳,对颜昭说:“小事一桩,我去去就来,不用兄弟们劳神,颜公子,帮我照看一下鲁兄弟,他喝多了。”
说完,林冲纵身跃过相国寺围墙的缺口,带着侍女锦儿,直奔五岳楼。
颜昭将鲁智深拉住,坐下继续饮酒。
鲁智深一碗闷酒下肚,对颜昭说:“我这个哥哥,那可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高强,可是,做什么事总是小心的很,怕这怕那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片刻功夫不到,就见林冲出现在相国寺的围墙缺口。
颜昭见状,忙问:“林大哥,嫂子没出什么事吧?”
林冲面有难色,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遇到刚才高衙内那伙泼皮骚扰,已经解决了。”
鲁智深一听,火冒三丈,起身就抓起靠在墙边的禅杖,喝道:“那厮在哪里?看俺去把他剁成八块。”
林冲急道:“颜兄弟,快来拦住他,不可乱来,事已解决,事已解决!”
一番劝拉之后,鲁智深芦席边坐了下来。
林冲此时对颜昭和鲁智深道:“今日不能陪你们喝酒了,娘子身体不些不舒服,我们先回了!这位小兄弟,咱俩虽是初识,却如老友一般,来日我定与你不醉不归!”
颜昭赶紧站起身和林冲惜惜道别。
透过院墙缺口,颜昭只见林冲身后跟着一美艳少妇,由刚才前来报信的侍女搀扶着,一起走出了五岳楼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