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超越他,成为纪家武学第一人!
因着纪温备考县试,这两人甚至都不到练武场习武了,说是担心吵到他。
纪老爷子的松鹤院与练武场相隔数个院子,怎么可能听得到那边的动静?
纪温哭笑不得,再三证明才让两人放下几分紧张。
即便如此,纪勇也没闲着,时常出门替他打探一些消息。
纪勇性子豪爽,不拘小节,在岳池县结交了不少同龄人。
但纪温知道,纪勇眼光颇高,在这县城里真正能被纪勇当做好友的,只有顾重元一人。
顾重元是岳池县新任顾知县的嫡子,四年前上一任季知县任期已满,调去别处,继任者便是这位顾知县。
顾重元作为顾知县唯一的嫡子,自小被寄予厚望,可他却生性好动,不爱读书,与顾知县的期望背道而驰。
自从来到岳池县,与纪勇相识,两人便一见如故,见识过纪勇的身手后,顾重元更是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不仅要求家中为他延请武师傅,从此更是时常来纪家寻纪勇切磋。
当然,面对纪勇,他永远只是受虐的那一方。
今日,顾重元收到纪勇的帖子,很快便来到纪宅。
纪勇与纪温已一同候着。
进了前院,顾重元先是熟稔的与纪温打了个招呼,而后一见到纪勇,便毫不客气的将他锤了一拳:“前日你不是刚说你四弟正在备考县试,让我近期都不要来你家寻你,以免影响你弟弟考试么!”
一旁的纪温顿时有些汗颜。
纪勇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毫不客气道:“寻你过来自然是有事!你爹不是县试的主考官吗?能不能透露几道题?”
纪温与顾重元都呆住了!
这是可以随意说出来的话吗?
纪温立刻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为自家不着调的大哥道歉:“对不住,顾兄,我大哥只是随口一言,你别往心里去。”
顾重元只是愣了一会,而后便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纪勇,你可是真是个十足的武痴!你可知何为县试?”
纪勇哼出一声:“我为何要知道县试?若不是我四弟要考,我才不理会这劳什子县试!”
纪温深受感动,但仍严肃提醒道:“大哥,日后万不可再开此玩笑,按大周律,普通学子若是舞弊,不仅终身无法再参加科考,甚至可能会判死刑!主考官若是舞弊,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纪勇有些不敢置信:“竟如此严重?”
纪温认真地点头。
纪勇重重拍了拍顾重元的肩膀,沉重道:“兄弟,你应当已经不记得我方才说的话了吧?”
顾重元双手环胸,挑了挑眉:“你说呢?”
“记得也没关系,”纪勇双手握拳,将骨节捏的咯吱作响:“我不介意帮你抽取一段记忆”
顾重元瞬间破功,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直接跳出三米开外,气愤喊道:“纪勇!你蛮不讲理!你恃强凌弱!”
纪勇冷笑一声:“弱者没有抗议的资格!”
纪温无奈的看着两人打闹,十分不解顾重元为何明明屡战屡败,还一次次不服输的送上门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体质?
等两人打闹完,顾重元看着一旁慢条斯理,全然不受他俩影响,甚至已经开始温书的纪温,啧啧称奇。
“你们真的是一家人吗?他真的是你弟弟?”
纪勇横了他一眼:“这还能有假?”
“那为何你们满门习武之人,偏要让你四弟一人读书?”
纪勇沉默了。
纪温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习武天赋不高,还是读书更为合适。”
“不,”纪勇看着顾重元,一字一句认真道:“因为我的四弟,承载着比纪家其他人更重的责任。”
在大部分纪家人的眼里,纪温弃武学文是不得已而为之。
诸如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于他们而言不仅晦涩难懂,而且毫无作用。
即便是那些得中进士之人,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群酸儒,既无用,且事多。
看着突然正经起来的纪勇,顾重元立刻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