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的眼睛跟探照灯似地将高山月扫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头泛酸。
这女人长得还真是不差!
她找高山月找了好几个月,可自从那天之后根本没有高山月的影子。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
看样子她是店里服务员之类的,那就更好了,刚好连这个店一起搞臭,既让这个女的现形,还可以给她的阿姨出口恶气。
谁叫好再来火锅店抢了隔壁隔壁饭店的生意!
隔壁隔壁饭店就是她嫡亲阿姨的饭店,在这条街好几年了,生意一向很好。
但是自从好再来火锅店开起来后,张记饭店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这一个多月,用惨淡都不足以形容张记饭店的可怜劲儿。
高山月轻轻摇头:“我不是湖城大学的学生。”
张艳就知道高山月不是湖城大学的学生,因为她足足找了好几个月。就算是湖城大学的一只耗子,也该被她翻出来了。
她刚才也是故意提到高山月是不是湖城大学的学生,因此就带着果然的神色嘲笑起来:“我说也是,如果真是我的校友,怎么这么黑白不分,就帮着黑心店说话呢?”
高山月直觉张艳对自己有敌意,也不知道这些敌意从何而来。
仅仅因为自己看起来是店里的人?
“张女士,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凭借事实客观说话,你说对吗?”
张艳的气焰顿时高涨:“客观事实就是店的服务员故意推搡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着这黑心店说话?”
黑心店?
这就成黑心店了?
高山月轻轻笑了,“真的吗?张女士的确不用再考虑考虑到底是谁的错?”
“别用你那一套来骗人。我是湖城大学的,就怎么啦?因为我是大学生,所以你就用这个来威胁我吗?大家都说说,她拿学校来威胁我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艳语气激烈,显得愤怒无比,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张艳的女伴们也纷纷说:“就是,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
郝云有些着急,因为周围的食客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是的,他们真是太过分了。知道人家是大学生,就威胁。这意思是要去学校里堵截人家吗?”
“这年代考上大学多不容易呀,而且还是个女娃娃。可这家店是要仗着财大气粗对付一个小姑娘吗?”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黑心商家。”
“依我看,还是不要来这里吃饭了吧。”
“就是,太无耻了。”
……
郝云忍不住辩解:“各位,事情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本来我看在这位姑娘还是学生的面子上,不想把她的面子掉得不好看,事情也的确是在我们店里发生的,所以我主动承担了一半的责任。事实上就是她自己撞到了我们服务员,大家看看,汤汁都倒在我们的人脚上,大热天的这样要烂了!”
那位林姐露出了被烫的红红的脚背,她穿的凉鞋没有袜子,脚背果然红得吓人。
高山月的脸渐渐沉了下来,“还不赶紧去上药!”
林姐在旁人的搀扶下忍着痛要走。
张艳却一把拦住了她:“慢着,先别走,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你们店长口口声声说是我故意撞倒了你,没有的事情,我是断断不会承认的。你敢去公安局作证吗,就是我撞倒了你?”
林姐迟疑了。
公安局?
她不想去,那哪是她一个农村妇女该去的地方?
她怕呀!
因此,下意识说:“我,就别去了吧……”
张艳立刻指着林姐:“看,她不敢去!她不敢去!大家评评理,她这明显就是心虚了。”
张艳的女伴说:“就是的,就是的。她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不敢去公安局?”
高山月冷眼看着这一切,就在郝云再次憋不住要说话的时候,高山月终于开口了。
“张女士,我这里有证据,能证明到底是谁的过错。你,希望我公开吗?”
张艳眼中一闪而过心虚,但是想到叶谦对高山月的笑容,她还是一咬牙。
“有什么不敢的?”
什么证据?不就是人证吗?
说到人证,她张艳也有啊。
怕啥?
这件事要是真的较真起来,输的就是好再来火锅店。
自己有的是时间,耗得起。
好再来却是开门迎客做生意的,他们要口碑、要面子。
如果失去了好名声,就离倒闭不远了。
那时候,阿姨家的张记饭店就可以再次迎来高朋满座!
高山月仍然问了一句:“张女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希望我拿出证据来吗?”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希望这个张艳能够迷途知返。
不过,张艳却挑衅睥睨着高山月,义正言辞地说:“错了就是错了,不要试图用其他的手段来掩盖自己的错误。所以,不管你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吧。我们要讲理,要公平公正。大家说,对吗?”
“是呀!错了就是错了,大胆承认错误,我们还会来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