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纯种红鬃烈马本就难训,隽儿这一年都没有完全驯服,现下,这马儿不跑,要不还是让比赛停下来吧!”
黎皇后为清乐担忧。
这几日,她和清乐朝夕相处,虽然清乐的性子冷淡,但是不难感觉到她的很多细微之处,看的总会比旁人多一些。
不管清乐最后能不能嫁给太子,她都会把她当半个女儿对待,要是这样的姑娘不能嫁给她的儿子,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赫连靳嵘背起左手,轻松地说:“停什么啊!这场比赛是公平的,这红鬃烈马,本就是她自己要骑的,你看,她都把太子的马还回去了。”
单从清乐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确拒绝太子的好意,他就觉得这样的姑娘娶回来,不太可能会把皇家颜面当一回事。
他看得出来太子对她的特别,但是,他是太子的父亲,也是端朝的皇帝,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端朝的发展和皇家的颜面。
身为皇家儿媳,还是太子妃,更是未来的天下之母,以清乐目前的表现,实在是难担此大任,倒是这个和清乐长得一模一样的叶皎月,更有国母风范。
叶皎月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不像
清乐那样傲慢无礼。
若是在江湖上,清乐以实力说话,自然可以傲慢狂妄,但是这里是端朝,实力强悍没有用。
“可是……”
“好啦!看看她怎么办吧!”黎皇后还想替清乐说话,就被赫连靳嵘不耐烦地打住了,示意她安安静静看比赛。
萧麟在旁边看着,不禁为清乐捏了把汗,清乐这个样子,是必输无疑啊!
他扭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赫连景,紧张道:“太子哥哥,你不为清乐姐姐担忧吗?”
赫连景确实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没有丝毫担忧的神色。
他冷声道:“是她自己非要选这匹马来比赛,何必担忧?”
“可是,刚刚我都看出来了,安阳郡主在挑衅清乐姐姐,她刚刚对清乐姐姐说那些话,你都不解释一下,这不是你的错吗?”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
只见赫连景轻轻一笑,好像觉得这些话很讽刺。
“皎月说的也没错,她那匹马,本来就是本殿送给她的礼物,名字也是本殿取的,有什么好解释的!”
赫连隽坐在萧麟旁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他忽然扬起了唇角,拿起桌上的温酒一饮而尽。
“皇兄就是仗着
清乐姑娘的喜欢,才这般肆无忌惮。不过,臣弟想起来,皇爷爷也没指定说,清乐姑娘就要嫁给皇兄吧!”
赫连景面无表情,看着疾驰的叶皎月,轻声说:“皇爷爷是没说她就要嫁给本殿,可惜了,皇爷爷说,她必须要嫁给太子,而本殿,就是太子,所以,她就是要嫁给本殿。”
他虽然表情未变,但是他的语气已经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挑衅,他这是在挑衅赫连隽。
身为男人,他知道赫连隽在看清乐时的那种神情是什么含义,虽然欣赏居多,但是,往往自己欣赏的人,多多少少会想把对方据为己有。
他说这些,除了在表明清乐是他的人,也强调了他才是太子。
赫连隽这个人,他有时候看不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甚至觉得有时候能看到的,就是对方刻意表现出来,想让他看到的一样。
“臣弟记得,皇兄以前是不屑于太子之位的,怎么现在就提起自己才是太子了?”
赫连隽依旧是一副面带淡淡微笑的神情,这淡淡的笑容,竟然给人一种如沐浴春风的感觉。
相较于赫连景的俊美,赫连隽是一种硬朗的英俊,不像赫连景那般似
谪仙般的气质,他更具有烟火气息,也比赫连景更让人觉得亲切。
这也就是,为什么京城那些女子看到赫连隽更为激动的原因。
赫连景俊美是俊美,就是冷冰冰的,远远欣赏他的容貌就可以了。
“不管本殿承不承认自己的太子身份,可是本殿就是太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赫连隽举起手中的酒杯,敬向赫连景,爽朗道:“那臣弟就恭祝皇兄在太子之位上坐得安安稳稳的!”
赫连景举起酒杯,毫不示弱地说:“本殿一定会在太子之位坐到娶清乐为妃。”
赫连景第一次觉得,当个太子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娶到清乐。
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嫁不嫁,也得清乐同意了才作数,若是清乐不同意,他是皇帝也不行。
说到底,还是清乐对他无条件的喜欢,才让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赫连景和赫连隽两人之间无形的硝烟,在此刻就开始吹起了。
赛场上,清乐试了几下,瞧身下这匹红鬃烈马还是毫无反应,也不着急。
只见她弯腰凑到红鬃烈马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刚刚毫无反应的红鬃烈马,此刻像一道闪电一
样疾驰而去。
叶皎月刚刚见清乐还在起跑线上,刻意放慢了速度。
她已经快到一半了,走过的地方,除了几面小锦旗她没有拔起来外,差不多都被她拿了。
清乐就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