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不到。但现在他的样子真是可怕。两眼通红,目露凶光,头左右摇摆,如疯似癫。
很明显,他已经完全丧失清醒了。
安近月心里惊骇,一边观察,一边思索,却是一片茫然。
如果按摩不成功,又或许针刺会成功,可惜清辉不在身边,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找人帮忙。
慢慢后退地接近门口,然而袁向北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如同野狼被困,猛虎受擒,充满极端的无奈和痛苦。他那样的一个人,即使山崩地裂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然而现在却痛苦到这个地步。
安近月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三根银针,且不去管它,冒一冒险,就用针刺的法子。
她靠近他,躲开不看他的眼睛,轻声说:“王爷,你怎么了?”
袁向北停止了晃头,冲着安近月的方向紧盯着。
不断地命令自己笑,可是还是感觉到自己嘴角的抖动,安近月抬手搭他的肩,袁向北好像抓住一个什么出口那样一把抓住安近月的手腕,安近月立刻觉得自己的手被掐断了,可她还是保持微笑。慢慢地借机靠近他,另一只手也绕过来,形成虚抱的姿势,其实那一手持针,寻找与心脏相对的后背的穴位。
整个人基本上都在袁向北的怀里了,袁向北就下意识松开她手,把人用力一揽,揽在怀里,又紧力一抱,且越抱越紧,借此来发泄内心的无穷躁力和疼痛。安近月疼的头昏眼花,眼冒金星,穴位是看不到的,胡乱地凭感觉戳下去,倒是把自己的手戳伤了两处,到最后终于摸准穴位,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疼痛铺天盖地,如海浪汹涌而来,袁向北一口浓血喷出来,极痛带来极怒,他推开安近月对着她的心口就是一掌。
孟封疆冲进门的时候正赶上袁向北对着安近月全力地打出那一掌,他想也不想就飞身冲袁向北一撞,袁向北那一掌堪堪错过安近月的心口打在她的左肩上,安近月像一张纸片一样飞出去,瘫倒在地上的同时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