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茜绕到浴室门后躲藏, 下意识捂住鼻子嘴巴,怕呼吸都被听见,等了好一会都没看到书见瓷要出来的意思。
探了两眼, 主卧的灯还开着,隐约能听见压感笔在数位板绘画的声响,她绕出浴室, 偷偷去看深夜起床的女人。
书见瓷开了电脑, 她看不清画的什么,只看到床头放的平板没用, 特意起身用电脑和数位板,这装备, 估计是干真活。
多半得通宵, 今茜正想悄悄溜回水族箱里,刚有动作,书见瓷起身朝门口走来。
她蹑手蹑脚赶紧退回浴室,隔着门缝隙, 能清楚看到书见瓷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 一手拿杯子, 边倒酒边回了卧室,没有发现寂静无声的水族箱。
一直熬到凌晨四、五点,书见瓷总算是歇下了, 熄灯后,今茜又等半个小时才敢出来。
她摸黑进书见瓷的房, 电脑没关机,轻点鼠标就亮屏, 点开书见瓷最近操作的绘画软件, 原来是在画漫画的收尾。
今茜看了看剧本里的场景描述, 想帮书见瓷画几张平涂插画,这种做背景的简单画没什么难度,能很快画好。
但又怕数位板的动静会惊醒书见瓷,她光脚踩在地毯,猫着腰爬到床上,俯身去嗅嗅书见瓷身上的红酒味,不知道喝了多少,应该有起到安眠作用。
确定这个可能性,今茜正要回到电脑前,手腕在黑夜中,倏地被抓住!她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
“你是田螺姑娘么……”床上的女人悠悠道喃,声声嘶哑。
今茜分不清书见瓷是说梦话,还是什么,下意识摇摇头,后知后觉,屋里没开灯,书见瓷看不见她摇头还是点头。
她缓缓趴了回去,嗫嚅:“是海蚌姑娘。”
书见瓷的嗓音有些迷醉,“海蚌姑娘……”
听着那重复喃喃的话,就好像吹在耳边一样,今茜耳热,数着手指头,逐字轻语,“我会洗衣服,会做饭,会收拾屋子,还可以帮你画画。”
夜里的模糊轮廓微动,声懒,“啊……我也会。”
今茜被噎住,莫名的胜负欲,定要找个书见瓷不会的扳过来,“我还会拜托拜托,你也会?”
书见瓷沉默。
今茜脸枕在那影子耳边,软哝,“书见瓷,我有点冷,可以帮你暖被窝吗?拜托拜托。”
不管真冷假冷,倒是那尾音拉的极轻,满是娇嗔,荡得人心痒。
今茜也就想争口气,才这么一说,她明显看到眼前的影廓侧了脸,正和她面对面,她呼吸一滞,不敢再淘气了。
宁静夜里,除了她们彼此间的呼吸,卧室没有任何声响。
不知道谁先主动,直到味蕾布满馨甜酒香,今茜才回过神,她的唇舌早已探进潮热的温床,被辗转含吻。
她闭上眼睛,凭本能的笨拙回应,是那样热,把她唇瓣都烫绯红了,还努力咂咂翕动,想讨好心爱的女人,反应青涩的可怜。
书见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讨好,把人带入被窝,盖得严严实实,禁锢在怀中。
香肌柔体,整个被窝都是软香味。
今茜摸摸刚接吻过的唇,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散去,她也想做田螺姑娘,书见瓷不让,抱那么紧,她洗不了衣服,也画不了画。
思来想去,她在去洗衣服,跟被书见瓷抱着睡,二者中选了后者。
她趴在书见瓷怀里,贪婪汲取,餍足的入睡。
清晓。
今茜趁着天亮,离开被窝,被子重新掖好,她跑去浴室,把昨晚不小心碰翻的水盆放回原样。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门铃声。
今茜估摸着,不睡到下午书见瓷应该起不来,跑到门口去看看。
没想到上门找过来的人居然是闵树仙。
她还维持着开门的姿势,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闵树仙显然也没料到会碰上今茜,她面色微微诧异,很快恢复如常,面无表情进了屋里。
“听朋友说,书见瓷准备搬家,”她没有对今茜出现在这里的事,提一个字,拿出一张合同,“押金收据在这里,你让书见瓷拿给房东。”
放下东西,闵树仙起身要走,想到什么,又开口解释,“她没有回我消息,我不知道她是没看见还是故意不想回,才亲自过来走一趟。”
闵树仙就只是来送还押金收据,虽然书见瓷不差这点钱,但一码归一码,她只负责交还。
走了两步,她又看了看从外面晒进客厅的太阳,走进最里面那扇窗,把厚厚帘子拉好,这扇窗对应着水族箱,拉上能避免那只小宠物被晒到。
书见瓷对这宠物很上心,才特意换上那么厚的窗帘,想来也是怕海蚌会晒伤。
今茜就这样看着她进来,交代了一件事,拉窗帘,离开,前后逗留还不到三分钟。
她看着闵树的身影,把人叫住,“会长……”
她们俩一个学校,虽然没有太多交集,但是学校组织活动或比赛的时候,今茜大多数也会跟别的同学一样,叫闵树仙会长。
闵树仙回头。
今茜说:“现在的季节,适合种凤仙花,可以用凤仙花染指甲,这样就能把凤仙花随时随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