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忙铺开夹层布筋图,“夹层平板做两种高度,入户玄观处头顶上正是夹层的餐厅,此处平板抬高十五公分,然后入户玄观处地面再下层十五公分,多出这三十公分,我们的入户玄观,哈哈。”
郑强拍了下自己大腿,“对,完美!”
“匀易,你学过建筑吗?怎么设计师想不到的全让你给想出来了。”郑强的妻子笑眯眯,真心地夸着。
“绝对专业的技术活,门外汉肯定是做不了的。但这些带有创造性的设想,还是要从真正的需求中催化产生。”孟匀易满脸幽默地。
“我也是真正的需求,但我就是想不出来,还是孟匀易头脑好使啊。”
郑强一边自愚,一边又当着老婆的面继续夸起孟匀易,“匀易刚到富业工作那两年,系统要评省优企业,后来又评省优产品,富业所有应检材料几乎都是他主笔完成的。一个非专业的人做成这事,真可算是个奇迹。”
“脑子灵!以后和你做邻居,我们可要多沾沾你的聪明灵气。”郑强的老婆再一次真心夸奖。
“那就照此改图,下月就动工。初春雨季之前把基础完成,先浇灌一层平板。”
当孟匀易兴匆匆回到家里,把计划动工建房的事告诉妻子时,想不到,杜亚菊不但没有任何欣喜的互动,相反,反向地质疑,“着急盖房干嘛?”
“不是,有能力就盖,干嘛不着急盖?”孟匀易见此腔调就上了火气。
“平时什么事老婆面前都不讲,突然间跑回来跟你说决定好了要买地皮。过一阵子,现在又冷不丁对你说房型设计好了,马上就建。”
“不是,这有问题吗?”孟匀易情绪开始激动。
“什么事让我抓到之前你都会说没问题,可真到让我发现那天,你都已坏事干尽!”
“不是,你觉得我要建房子,这事他能有什么坏事?”孟匀易加大了嗓门。
“谁知道,龌龊事在你心里想着,只有你自己清楚。我就不信,一个内心肮脏的人,突然间会变回好人一个。”杜亚菊冷冷地。
“别扯到以前好不好,再说以前我也没什么呀。家兴才盖房,随便换个女人,老公要建房,心里早高兴得不得了,你倒好,还说起风凉话,不正常!太不可理喻!”
“好好,我不正常,你正常,你去盖吧。”
“我去盖!存款单不取回来,拿什么钱动工?”
“这不就得了?心里真正惦记什么?终于说出来了吧。”
“不然呢?自己的钱,惦记着难道有错?建房子,首先筹钱,不正常吗?”孟匀易一掌拍在桌上,手心疼得发麻。
“不是很会偷存私房钱吗?有本事,就再拿出些藏着掖着的钱去盖吧。”杜亚菊表情越发挑斗。
“啪!”这一掌,孟匀易煽得非常出其不意,也煽得十分失去控制。
杜亚菊本就苍白的圆脸上登时泛起了红色的五指掌晕,明显得炫目。
“哇,短命相!你坏事做尽,在家就会打老婆。”
这天傍晚,杜亚菊又一次怄气跑回娘家。
当晚,郑强电话又来了,“匀易,建委老陈那,我已经把图纸修改的详细要求都跟他说了,他也说,照我们这样改,整栋房子的功能就完整了,而且不但不影响美观,反而更加错落有致。”
“那太好了。”
“你跟家里商量好了吗?下个月一起动工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说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好,那我们分头准备。”
再说杜亚菊这边怄气回到娘家,她脸上被煽的印痕还隐隐可见。
爸妈基本能看出两口子这回又闹的不可开交,“吵架归吵架,以后千万别动手,夫妻动起手来,最终女人要吃亏。”妈妈神情木然,眼皮微微抬起又垂下。
“这一次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吵架?”……
孟匀易家,孟匀易在沙发上与父亲并排而坐,母亲任小月端张塑料矮凳对面坐着,“匀易,我和你爸商量着,我们俩还是回老家去住。”
“一起住好好的,怎么突然会这么想?”母亲说的话,孟匀易没往心里去,随便反问一句。
任小月,“我们年龄大了,想过清静生活。亚菊和你,两个人个性都强,吵起来我们又劝不住,每一次都心惊肉跳。”
“三代同堂,本是福气,但五口同住一套房里,吵杂难免,就怕以后不光你们夫妻俩吵闹,说不定你妈和亚菊之间也会爆发。”父亲孟跃伍,语气中肯认真,孟匀易能感觉到他的怨气。
“怎么会?她也就是会对我斤斤计较而已,以后我少惹她就是。”
“你在家时间很少,不会知道在家里她是怎么和我们相处的。算了,还是不说,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年后就搬回老家去住。”
“先不急说这些。亚菊对我,确实性子是急了,但我想对你们她并不见得不讲道理,不至于太难相处。你们不要管我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吵闹时是很凶,但过后也能慢慢消化,所以以后见我们吵架时,你们避开就是。”
孟匀易心想,老人家也就是刚刚又目睹了自己和亚菊的吵架,因此心里不安,随口说说而已,劝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