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真格的在谈,奔着长久去的,那就肯定不是两个人的事了。
对隔壁家孩子的标准和对女儿男朋友的标准天壤之别,信任他为人处世不代表信任他一定会对人好,这一趟是肯定要走的。他得让人信自己,需要被接纳。
楚弦都多久没这感觉了。被谁接纳这种事在他看来一向是随缘,反正谁也不欠谁的,但一切事情对上梁又木就不一样了。
他薄薄的双眼皮敛着,正漫无目的思索呢,突然觉得有股目光凝在自己身上。
楚弦往旁边一看,车窗上反射出郑轩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视线。
怎么形容呢,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相当复杂。
楚弦:“…………”
他默默把梁又木脑袋上的手松开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之,尽他所能克服一切困难——
楚弦这句话说出去还没到半天就不算话了。
老村里的路灯隔着一百米才有一盏,别说十一点多,晚上才八点多街道上就没什么人了,郑轩和姜梅领着他,他牵着梁又木,一路走到那栋二楼的平房前。
有只野猫嗖一声跳到了底下的鸡窝里,引起咯声一片。
楚弦问:“要敲门么?”
“不用。”郑轩往内一推,门开了,蹑手蹑脚走进去:“你外公睡得早,提前说一声让他留个门就行。来,你俩今晚睡这,床铺好了,橱柜里面还有几床棉被……”
老旧的白炽灯挣扎几下,终于亮起。
房间里面一张结实的大木架床,被单是艳红色的,棉被的被套也是红色的,上面绣着古早的鸳鸯戏水,正对面是老式电视机,上面挂着一副有点黄化的结婚照相框。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一眼只能看到那张红红火火的大床。
楚弦:“……”
满头小辫的梁又木:“……”
其实他们只有在楚弦生日那天睡过而已,盖棉被纯聊天,也就只有那一次。
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的。
“我们先过去洗漱了。”姜梅坐了半天车,累的慌:“怎么了?这被子太薄了?”
楚弦:“……咳,嗯,没事。”
梁又木:“妈,晚安。” .w.com 请牢记:,.